锦瑟想的没错,李惜娘到底只是个妾,生产之时太夫人和大夫人去看过了,并未守着,此时两人正在慈安堂等明涛阁的信儿。
锦瑟去的很低调,没带喜鹊,而且换了丫鬟衣裳跟李嬷嬷一并去的慈安堂。直到太夫人看见锦瑟,才惊呼一声,连忙叫人看座。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这副打扮?”太夫人左右打量着锦瑟,“出去几个月,瘦了这许多……廷仪呢,廷仪回来了吗?”
见锦瑟不说话,太夫人忙把屋里丫鬟都先打发了出去。
人走了,锦瑟才道:“祖母,孙媳回来的事不敢叫人知道,后院里人多眼杂,所以才这副打扮。廷仪还未回来,此时正在西南,想来再过些日子就会有他的消息了。”
大夫人一听急了,忽地站了起来:“你们不是去了安西州吗?廷仪怎又去了西南?他是跑去找他父亲了?这个孽子,不得皇命怎敢轻易乱跑啊!”
“母亲别急,廷仪去西南是得了父皇密令的。因事关重大不敢外传,所以才没跟母亲和祖母交待。”锦瑟连忙宽慰大夫人。说着,将顾廷仪走前就已经做好的突袭计划大致跟太夫人和大夫人说了一下。
“
大哥带了五千精兵一同前往,还有几十暗卫在旁相护。我回来的路上,接了廷仪的飞鸽传书,他与父亲那边已经联络上了,可保万无一失。想必再过几日,捷报就会进京,到时祖母和母亲便大可安心了。”
“刀剑无眼,哪里有什么万无一失之说!才那么些人,万一伤了可怎么是好啊!”大夫人又急又怕,说话也没分寸起来。
还是太夫人横了她一眼,轻咳一声,大夫人才赶紧坐了回去。
“廷仪是我武侯府的嫡子,又如此卓越,锡儒的事业迟早也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此去西南,说险也是险,好歹手下的兵是他亲大哥带的,又有自己父亲相护,是好历练。”太夫人心里其实也担心,到底还是沉得住气,缓缓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孩子,只是委屈了你。你与廷仪才新婚,他就去了西南,这一下,可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锦瑟听出了太夫人的弦外之音,这是拐着弯儿的问锦瑟,知不知道顾廷仪是要在西南长期待着了还是其他的。
“祖母,西南有父亲坐镇,还有曹泰与强中杰两位将军从旁协助,哪里能轮得到廷仪做什么。廷仪在京中还有职务,不
会在西南长久留着。想来最迟年下的时候,父皇便会叫他回京了。”锦瑟笑道。
“阿弥陀佛,老天爷庇佑。”大夫人连忙双手合十,闭上眼出了口长气。
太夫人往大夫人那边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了皱,虽没说什么,不过锦瑟却从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咂摸出了些味道。
她嫁入顾家时日也不短了,后院的事一向是太夫人管的。太夫人已经七十了,其他府里这样年纪的老祖宗,早就不管事享清福去了,家里的事情不是交给儿媳便是交给孙媳,哪里有顾家这样的。虽然锦瑟也明白,太夫人管事想是顾家人怕大夫人压不住自己,但太夫人自己对大夫人也多有不满。
锦瑟和大夫人接触不多,不过几番下来也看得出,大夫人管家没问题,可若遇上大事,便有些稳不住了。尤其是事情一旦牵扯到顾廷仪,更是慌得连个主意都没了。顾廷仪以后可是要跟他大哥一起造反的,家里主事的女主人若是不能镇定下来,后院起火,顾家军再骁勇善战,也是白搭。
“祖母,孙媳回来的事情,在西南捷报传来之前,不能外泄。只怕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对侯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