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主子,那不是无羡公子吗?”
同安堂里,喜鹊指着楼梯,无羡公子正顺着楼梯从三楼往下走。
锦瑟也愣了一下,不对啊,他刚才不是还在天禧楼附近的巷子里,怎么转眼又跑这儿来了?难道刚才自己跟喜鹊眼花,看错人了?
正想着,无羡公子已经走到了一楼,正巧看到了两人,嘴角扬起微笑:“你来了。”
锦瑟歪着脑袋打量一下,就是这身衣服没错啊,虽然没看到正脸,不过以自己对他的熟悉,哪怕只是看到背影,也足够分辩出是不是他了。
“怎么,几个月不见,认不得我了?”无羡公子眉目含笑。
锦瑟眨巴了下眼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日前刚回京城,还未来得及去府上拜会。”无羡公子答道。
“不是不是,我说你刚才什么时候回来的。”
无羡公子表情有些疑惑:“刚才?我今日一直在同安堂并未出去过,怎么这么问。”
锦瑟皱了眉头:“刚才我跟喜鹊在天禧楼附近看到个跟你穿一样衣服的人,追过去那人又不见影子了,我还以为是你。真认错了啊……”
无羡公子失笑道:“我这身衣服又不是天下独
一无二,难不成穿了这衣袍便是我了?”
说着,无羡公子岔开了话题:“好久不见,去后院吃盏茶,坐下慢慢叙话吧。”
“好啊。”锦瑟点头,跟无羡公子去了同安堂后院的小厅。
几个月不见,无羡公子和从前并没有半分不同。他炮制茶汤的动作依然那么优雅,神情也一如从前淡定从容,修长的手指提起茶壶,散发着香味的茶汤顺着壶口流进杯中。
“这是我从南方带回来的秋季白茶,朝云公主尝尝?”无羡公子拈起一只小杯,递给锦瑟。
锦瑟接了,不过也只抿了一口——她不爱喝茶。
“听说你去了西南,是去进白药了吗?”锦瑟放下手里的茶盏,看着无羡公子。
无羡公子还在慢慢品着茶,隔了片刻才回道:“朝辉与西南这一战,恐怕要持续数年。白药在西南也并不是什么寻常百姓用得起的伤药,如今西南那边金疮药价格飞涨,我身为同安堂的掌柜,自然不能放过这笔大生意。”
原来是赚钱去了。
“白药之所以量少,一来是药方掌握在少数大土司手里,二来是药方之中的几味药材乃西南特产。如今西南卷入战火之中,还有几个
人会去爬山采药,白药自然更少更珍贵了。”无羡公子说完,将剩下的茶汤一饮而尽,“如果今日你是想来大批够买白药,我也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锦瑟笑了起来:“我的主要目的确实是白药,不过我不是来买白药的,我是想跟你一同研制白药。”
“研制白药?”无羡公子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白药是外伤药,也可做内服,这种药物不同于寻常伤药,药方极为复杂。药粉之中药物的用量,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何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