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锦瑟……”
什么人,谁在叫我?
一睁眼,顾廷仪坐在床边,低头温柔的看着自己。
“廷仪!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锦瑟一骨碌坐起来,惊喜的看着顾廷仪。
“阿锦,我好想你。”顾廷仪伸手将锦瑟揽进怀里,低头吻着她的发。
锦瑟心里甜丝丝的:“我也想你了。”
大掌捧起脸颊,顾廷仪的吻轻柔的落下来。锦瑟勾住他的脖子,忘情的与他拥吻起来。
呼吸愈发急促,两人滚到床上,锦瑟意乱情迷的将手伸入顾廷仪的衣服,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师傅……”
锦瑟抬头,身体上方的顾廷仪却忽然变成了无羡公子。他漆黑仿若古井的眸子,现下却如汪洋大海一般,翻滚着巨浪。
锦瑟呼吸一滞,感觉三魂七魄都飞出了九霄,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锦瑟一人急促的呼吸在轻响。
原来是梦啊……
锦瑟长呼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会做这种梦,一定是喜鹊之前胡言乱语,搞的自己头昏了。
不过廷仪他……锦瑟有些黯然的低头,他都快一个月没给自己写信了。
锦瑟不知,此时的顾廷仪也是
心急如焚。
秋日里连绵的大雨,导致了彩云山那边的月亮河河水一直不停上涨。就在半个月前,月亮河上游的河口突然被洪水冲垮,不仅冲毁了几处朝辉的哨站,还将路上一批粮草军械冲走了。最重要的是,大军的粮草后路被河水冲断了!
顾廷仪增派的探哨及时发现了情况,可是在洪水面前,即便几十万大军也无可奈何。五十斤的沙袋,丢进河水里瞬间便被冲的没了影儿,顾锡儒是将军不是河工,对治理洪水束手无策,只能下令全军收缩防线。
“大帅,再这么下去怕是不行啊。大军不出战,粮草消耗虽然比平时少了些,但若一直这么耗下去,总归会有坐吃山空的那天啊!”
“大帅,西南潮湿,战马所用的草料已经出现了发霉的迹象。后勤那边正在抓紧时间研究如何隔潮,然时不待我,洪水致使湿气大增,干草发霉的速度比平日快了数倍,最多半个月,战马便无干草可食,届时我们的骑兵便废了。”
没有骑兵便没有探哨,没有探哨,大军便如同瞎子聋子。保持骑兵营的战力,是军队作战的必须前提!
“骑兵营指挥使何在?”坐在军帐上首的顾锡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