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九震惊的睁大双眸,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
她不断的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容陌的手,却如铁铸一般,将她困于其中,半分动弹不得。
唇齿之间,最初明明还带着一丝温柔的舔舐,可至后来,却已变为惩戒般的啃咬。
莫阿九本挣扎的手,最终颓然落下,再无挣扎……却也,没有回应。
“够了!”一旁,蓦然一声低吼,莫阿九只觉自己的身子竟被人大力扯开,整个人似乎都随之趔趄了一下。
是……方存墨。
“你敢拦我?”容陌猛地转眸,眸中凌厉骤显。
方存墨神色一僵,最终屈身跪于地上,却半分错也未曾认。
容陌却看也未看他,只是近乎邪佞般舔舐着自己方才分开的唇角,目光死死盯紧眼前的女人:“莫阿九,好久未见。”他这般说着。
莫阿九微怔,转瞬笑容轻讽:“不过半年罢了,哪比得上您英姿勃发!”即便是略带颓然的容陌,都这般惊艳。
不过半年罢了?
容陌听见她这番话,指尖猛地一颤,为何他却觉得,恍若一生一世那般漫长?
“英姿勃发?”最终,容陌却只玩味般重复着莫阿九的后半句,唇角微勾,眼底却无波无澜,“阿九自当亲自领会一番,方知是否英姿勃发不是?”
话落,他蓦然伸手,一把抓过莫阿九的手腕,转身朝门口走去,任由身后女子如何挣扎,手却
半分未曾松懈。
他的眸,自始至终未曾朝一旁望去一眼。
身后,方存墨静静抬首,望着那一对背影,眼底越发深邃。
……
“容陌,你放开我!”莫阿九剧烈挣扎着,手腕俨然要被他捏断一般。
“放开你?又要逃走吗?莫阿九?”容陌豁然转眸,目光中凌厉与森冷猛地射出。
莫阿九一僵,睫毛轻颤:“而今我已归来,还不足以证明,我不会再逃走吗?”她转眸,一时之间,竟不敢望他的眼睛。
“不足以!”容陌陡然出声,声色俱厉。
他不知这个女子哪日会不会再次离去,不知她还会出其他意外!
只有将她困于身侧,让他时时刻刻能够望见她,才会心安,才会知晓,她是他的!
“皇上……”豪华的马车旁,严嵩的声音小心翼翼。
容陌却恍若未闻,伸手一把将莫阿九甩入轿内,自己随之而上:“回宫!”他厉声命令着。
马车已飞快在官道飞驰。
莫阿九呆呆坐在马车上,神色沉静,一言未发。
容陌同样静默,坐在她对面,他们二人从来这般,一旦她闭口不言,便……再无人言语。
莫阿九微微眯了眯眼睛,她早已累极,不是身累,而是心累,也早已不屑于找些同容陌见的话语来闲聊。
闭眸,只愿安稳片刻。
“你同余归晚之事……”却哪知,这一次,竟是容陌率先打破沉默。
莫
阿九睫毛微颤,双眸徐徐睁开:“何事?”她明知故问着。
“你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容陌眯了眯眼睛,声音竭力平静。
“没什么。”得到的,却只有轻描淡写的敷衍。
容陌的心,陡然一紧,而今,那个总是时时刻刻望着自己的女人,竟是连目光都未曾定于他身上一眼。
“莫阿九!”他蓦然出声,夹杂着细微的恼怒,而后猛地将手中书信扔到她身前。
莫阿九轻怔片刻,缓缓拆开书信。
很好,容陌的暗卫果然遍布天下,她同余归晚那一夜之事,容陌竟也知道的这般清楚。
“皇上不是早已知晓?”她将书信随意放在一旁,“你的暗卫汇报的清清楚楚。”
明明已经废妃了,却还固执的询问她与旁的男人之事,何必呢?
“莫阿九,你当真好本事!”容陌的声音逐渐冷凝下来,不是因着那书信,而是……她毫不在意的态度,“即便奔逃,都不忘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