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公孙凉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展颜笑道:“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敢从这山上跳下来,是因为
宫澄的声音冷冷从外面传来:“只是她不小心摔断了腿,里面又危机重重,这才这么晚才离开!”
公孙凉听到宫澄这么说她忍不住一阵脸红,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还有是因为皇上重伤,还好宫澄来的及时!”
虽然说的轻松,可云倾娆隐约感觉到了当时的危机。
她真恨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可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宫琉煜那时候送她离开,她也明白他心中的想法。
都是因为太在意太担心。
她什么也没说,因为就算是她,在那种危机关头,也会选择护着对方。
“城主已经死了!”
云倾娆沉默片刻,淡淡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宫琉煜一凝眸,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可有受伤?”
云倾娆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她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自信来,嘴角划过一道浅浅的弧度。
那双眸子里,隐藏着几分幽暗之色,看的宫琉煜一阵心疼。
他将她抱在怀里,目光幽深:“阿瑶,让你担心了!”
云倾娆狠狠斜睨着他:“回去再跟你算账!”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可这里毕竟还有外人在。
宫琉煜轻轻一笑,将她抱的更紧了。
云倾娆一伸出手,不小心碰触了他腰间的位置,隐约感觉他皱了皱眉。
她知道,宫琉煜是感觉不到疼的,她一脸惊慌的松开手,很想将他的衣襟先起来看看,他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
“阿煜,你受伤了?”
“嗯!”
“那你感觉到了?”
宫琉煜眉眼一松,轻轻点了点头。
一听到这句话,云倾娆心中有欣喜,又有一丝心疼。
宫琉煜小时候是从黑暗之中走出来的,至始至终身上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虽然这么长时间之中,他已经改变太多,可依旧还有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
可如今,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证明宫琉煜如今已经变得和正常人一样。
“剩下的事,回去在说!”
公孙凉乖巧的闭了嘴,一路上众人赶着马车从深山之中撤离出来,所有人在王城之中找了一间客栈休息,云倾娆迫不及待的将宫琉煜拉进屋子里,然后关上房门。
她站在房间之中,看着宫琉煜的双眼,微微仰起头,目光凝重复杂。
“阿煜,我想听你说实话!”
“嗯!”
宫琉煜应了声,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倾娆的眼睛,他身上的脏污还没有来得及清理,但他知道云倾娆心中此时有多急。
“你是第一楼的主人?”
宫琉煜眼睛也不眨,仿佛隐瞒这件事的人不是他,他是无辜的:“是!”
得到了这种确切的答案,云倾娆只感觉心口一阵难受:“派去刺杀百里陌离的人呢,是你安排的吗?”
宫琉煜摇了摇头:“不是!”
她松了口气,隐约感觉到了这件事的奇怪之处,可她最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宫琉煜为何不告诉她。
非要等到她自己发现了他才说,他到底将她置于何地?
“既然你是第一楼的主人,为何你不说!”
云倾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宫琉煜沉默了一下。
他眯了眯双眼,上前一步按住了云倾娆的肩膀。
侧眸,那双让人惊艳的眉目,就算在狼狈的情况下也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美感,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第一楼在你的耳中,眼中,是什么养的存在?”
见到他不但没有直接回答,她心中有些不开心,可是还是低声回答:“杀人不眨
眼,无恶不作的杀手!”
“可是,真正的第一楼却并非如此,这些人,不过是借助了第一楼的名头肆意作恶罢了!”
“那皇上告诉我关于这些谣言,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如果都是误会为何你不跟我说,我现在相信你,以前也相信你!”
若是宫琉煜说了,她现在心中也不会存在疙瘩,也不会这么着急的问他。
他说的,她都相信。
他失踪的这十几天时间,云倾娆终于感觉到了那种叫做生不如死的感觉,既然她都已经离不开他了,那就接受他的一切。
“还有,有什么其他瞒着我的一起说了吧,也别让我自己发现的时候你才告诉我!”
宫琉煜轻轻叹了口气,轻笑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阿瑶,没告诉你这件事是我不对!”
他顿了顿语气,将下巴放在她的额头上。
“可第一楼并非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朕只是继承了裕亲王的位置,对第一楼的一切却不是很清楚,甚至说,第一楼中能听从朕的人很少,如今分裂严重,当初第一楼的那些分宗主全部自立门户,至于你看到的那些,就是那些分宗主所为!”
云倾娆愕然,不相信以宫琉煜的能力,治理不了一个小小的第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