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宫琉煜说这话,对方的表情顿时深邃起来。
聂乙铭半晌都没有说话,那张原本还带着浅笑的脸,已经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云倾娆站在宫琉煜身后,虽然有些腿酸,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宫琉煜带着她来到这里,必然是不想瞒着她这些事情。
她很感激他所做的一切,自然不能拖他的后腿。
“你都知道什么?”
宫琉煜眼底闪过一道清冷的色彩,幽暗深邃的眸子里,一道算计的光彩一闪即逝。
云倾娆只看着他的侧脸,就知道聂乙铭是要倒霉了。
宫琉煜仿佛如数家珍,唇角轻轻动了动:“朕暗中调查了一番常云,发现她在很小的时候,竟然还有个夭折的哥哥,正巧那个孩子死的时候,就是你出生的时候!”
“仅凭这个?”
聂乙铭瞬间冷笑起来,嘲讽宫琉煜在不自量力。
“当然不会凭借这个!”
他突然一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云倾娆看到那块十分眼熟的玉佩,双眼瞬间瞪大。
那不是……当初柳姨娘留下来的血玉?
听说这东西是一对的,甚至徐影生还给她看过一眼另外一半的玉佩,怎么突然就跑到宫琉煜手里来了。
而且,宫琉煜拿出这个给聂乙铭看,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如今的这个身体,有莫名其妙的身份?
她突然想到,这次宫琉煜带着她来这里,也许是想要告诉她什么,才会让她在一旁听着。
聂乙铭见到这血玉,脸色微微沉了沉。
云倾娆记得谁说过,这血玉可是有价无市的宝贝,很难见到一次,如今这两块更是可以被称为至宝。
“这两块血玉,是朕从当年被残杀殆尽的刘家得到的,只因为当年刘家主娶了一个外来女子作为夫人,只可惜那位夫人死的早,只给
儿女留下来了这样东西!”
云倾娆闭了闭双眼,不敢置信,她娘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
她一直以为柳姨娘就是个单纯的女子,没想到对方一直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宫琉煜垂下眸子:“而朕,却偶然见过一次这两块血玉,它们是当年霖渊先皇后嫡长子出生的时候,如今的霖渊帝送给她的宝贝,被先皇后一早就送给了自己的儿子!”
听到宫琉煜说的这样详细,聂乙铭没有说话,而是垂下头,轻轻喝了口茶。
“那又如何,这依旧不能证明什么,想要作为威胁本将军的证据,好像还不够用!”
宫琉煜将血玉放在桌面上,指尖在旁边轻轻摩擦着。
“听闻有一种秘术,能够通过血来辨血缘,而这血玉之中,好像保存的就是当初先太子的指尖血!”
很明显,聂乙铭听说过那个秘术。
听完宫琉煜的话,聂乙铭的眼神也深邃起来,带着几分浅浅淡淡的杀机。
可是,他的面上还是藏着笑。
这个人和传闻之中的有些不一样,可是却更加危险。
一个善于隐藏自己情绪的人,才是能笑到最后的人。
“皇上所说的交易,是什么?”
聂乙铭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轻轻的喝了起来。
云倾娆突然对这件事更加好奇了。
而且,她没想到,聂乙铭竟然是已经传闻死去了的前太子。
揭穿身份难道不好吗,聂乙铭如今都已经手握大权,如果他是太子的消息传出去,必然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他究竟在忌惮什么?
难不成他之前的死都是被人安排的?
云倾娆一时间有些不明便了,聂乙铭怎么会和霖渊皇室扯上关系,刘家又怎么能和霖渊扯上关系。
而且,还有她娘。
怪不得她娘会出现在云上宫的名单上面,原来刘
家和霖渊国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而且,她之前听闻,沈家和聂乙铭也有一些怜惜,难不成刘家的败落,都是他的手笔?
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林轻瑶,可如果她猜想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他,就是让林轻瑶家破人亡的仇人。
看着聂乙铭的眼神不由得冷了冷,云倾娆嘴角紧绷着,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宫琉煜像是早就知道云倾娆想要知道什么,随后问道:“刘家可是你为了要杀人灭口,才让沈家将其算计灭亡的?”
聂乙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垂下眸子,双眼之中像是藏纳着无边的幽暗。
房间之中一阵安静,聂乙铭沉默许久才开口:“刘家确实有人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不过这下手的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