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就是当年晏淮奕住过的。
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云倾娆推开门,看到里面早就重新装点过的房间,心中微微紧了紧。
宫琉煜紧随其后,跟在云倾娆身边。
“阿煜,当年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刺伤了我父亲的吗?”
说起这个话题,云倾娆的语气有些沉重,可是有些事情她必须要面对,无论如何。
“我记不太清了!”
宫琉煜眯了眯眸子,眼底满是血色,他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道浅浅的光芒:“不过,好像我确实来过这里!”
宫琉煜说的是好像,并不算确定。
云倾娆微微蹙了蹙眉,知道宫琉煜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欺骗自己。
而那时候他受伤极重,有些事情模糊了也很正常,只是她的情况和宫琉煜不一样。
“阿煜,你可是被我父亲身边的护卫追杀,才跑到山上去的?”
“嗯,差不多是这样!”
云倾娆听到他的答复,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可她也知道,那时候的宫琉煜只是一个棋子而已。
他这么多年承受了多少的苦,云倾娆都记在心里,她怎么可能再去怪他。
“阿煜,细节什么的,你可还能想起什么?”
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年,想要宫琉煜全部记起来当真不容易。
不过他仔细思考了一下,片刻之后仰起头,注视着她的双眼:“我记得,当时房间之中一共有两个人,我用的是暗器,确定里面的人已经死了!”
“那你可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我父亲?”
云倾娆还存在一点希翼,可是却见宫琉煜摇了摇头:“我从缝隙亲眼确认目标死亡之后,才离开的!”
既然如此,那么此时就没有回旋之地。
云倾娆闭了闭眼睛,双眼之中暗淡了几分,她转身,将门关上。
“既然
你说里面有两个人,那另外一个人,阿煜可还能记得起来?”
宫琉煜皱了皱眉,细长的桃花眼之中流转精光。
他突然发现,自己想不起来另外一个人的脸了。
“是谁我记不清了!”
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个男子,可现在想起来,他居然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想不起来。
眼底的冷色在逐渐凝聚,宫琉煜眉头紧锁着,带着几分惊疑。
“阿娆,会不会是因为我受伤过的缘故?”
“别着急,也许是这样,既然那房间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么……”
云倾娆眼底的神色暗了暗。
她突然很想将那个目击者找到,不然的话,她的心里会一直不安生。
不知道为何,她有一种感觉,那个人,应该是个十分关键的人物。
可是那么晚来她父亲房间的,不可能是个女子,那么定然就是男子了。
当初随行的有聂乙铭和聂家军,那一天的事情聂乙铭也和她说过,那天晚上她父亲是一个人休息下的,根本没有人去找过他。
可是宫琉煜却说,那房间之中有两个人。
这两方的答案一对上,云倾娆也找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阿煜,既然那房间之中有两个人,为何你就这般确定人是你杀的?”
“我……”
宫琉煜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
那画面居然在逐渐混乱,他眯了眯眸子,眼底的光芒微微闪动。
他知道云倾娆在希翼什么,当然他也希望结果是那样,可是当年他亲手做过的事情为何会不记得。
可是现在想起来当真怪异。
宫琉煜眯了眯眸子,忽然也有些不确定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新的期待。
“阿娆,那个人朕也觉得有问题,并非是托词,而是我竟然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完全想不起来对方的音容笑貌。
”
而且,他的武功,能够顺利的从层层守卫之中进去刺杀,为何出来会逃离的那样狼狈。
他发现,自己有一段的记忆是完全混乱的,只是那破绽不太明显,直到现在云倾娆提起来,他才逐渐想起。
骤然联想起在云倾娆身上发生过的事,宫琉煜的目光冷了下来,他抿了抿唇角,眼底的光彩逐渐放亮。
可是,宫琉煜想不起来那人是谁,就连聂乙铭都没见过,云倾娆顿时感觉这事情头疼起来。
究竟那个人是男是女,或者说是晏淮奕的什么人。
而且,宫琉煜为何明知道自己见过那人,却不记得那人。
这种神奇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边,云倾娆不由得多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