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为师会想办法,可是那些答案你也不必追问,从你成为林轻瑶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就已经同你无关……你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罢了!”
云倾娆微微沉了沉眸子。
她突然感觉到了他师父这话的用意。
原来他并非是不疼爱她,而是想要将她从漩涡之中摘出去,而那个秘密,定然是她这种平常人,无法触及到的。
她也同时更加确定,养育自己长大的师父,并非凡人。
她仰起头,双眼之中划过一道浅浅的亮色:“师父,我知道了,既然你们都不让我知道,我也就不问了,只是我的情况师父应该也知道了,我只想知道该怎么解决!”
“阿娆,你过来!”
云倾娆看了宫琉煜一眼,见到了宫琉煜十分凝重的眸子。
她向前走了一步,没有犹豫的来到程云杉面前。
程云杉从怀中拿出了一块血红色的石头,上面挂着一条普通的绳索,看上去十分简单。
“带着它不离身,以后自然无碍!”
云倾娆将那东西接过,触摸在手中暖暖的,给人一种灵魂上都安稳下来的感觉。
她就知道,她师父一定有办法,可是这样神奇的事情再三发生,已经让云倾娆开始对一切都见怪不怪了。
她顿时松了口气:“多谢师父成全!”
程云杉原本冷淡的脸色出现了一些缓和,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他紧绷着唇角,那张清俊无双的面容上,带着云倾娆看不透的讳忌莫深。
“不要怪师父当初将无辜的你送到这深宫之中,这也是你的造化!”
云倾娆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这样做,明显也有自己的原因。
她不乖他,不管是什么因由,毕竟如果这个人当初不救
了自己,她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感激他。
“师父,徒儿明白,以后都不会再打扰师父,想必师父当初假死,就是不想让徒儿找到你吧!”
程云杉没有说话,可却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云倾娆只感觉有些无奈,她轻笑道:“既然如此,师父请便!”
她让人带着程云杉去看望程陵儿,看到那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心口忽然空落落的。
这次见面,有些事情清楚了,可是有些却更让她迷茫。
因为她仿佛参与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势力当中。
那些人,可能都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更可能她和宫琉煜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阿煜,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这件事咱们就不用管了!”
宫琉煜目光闪了闪,轻轻点了点头:“好,只是,也许不是咱们不去追究,而是有人不放过你我!”
云倾娆闻言,半晌没有回答,因为她知道宫琉煜说的极对。
“不过,那也要等到咱们的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她忽然乐观起来,嘴角溢出一抹浅笑。
宫琉煜微微弯了弯唇角,眼神极暖的凝视着云倾娆,摸了摸她脖颈上的红色宝石,微微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现在两人安然无恙,这就已经足够了。
程云杉看过程陵儿之后,不久后人就走了,云倾娆也没有让人阻拦。
至于程云杉到底和程陵儿知道,恐怕就只有程陵儿自己知道了。
而程陵儿见过她师父以后,整个人也落寞了不少,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不过云倾娆试探之后,却发现这丫头嘴巴严实的很,怎么问也不说。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太过逼问,直接将此事放了下来。
三日后,皇城迎来了另外一件大事。
北翌太子的车架
已经到了京城,云倾娆亲自出来迎接,在见到百里陌离的时候,目光微微凝了凝。
才几个月时间不见,百里陌离竟然人都消瘦了一圈。
以前穿着白衣,看上去风度翩翩,优雅尊贵的玉公子,如今却像是失去了光彩,就连唇角都染上了一些苍白之色。
她心口顿顿的疼了一下,看到百里陌离注视过来的目光,毫不犹豫的和他谁对视在一起。
将车架迎接入了皇宫,百里陌离下了马车,还没到寒冷的冬日,他身上就已经穿上了一套雪白狐裘。
他掩唇咳嗽了几声,尽量掩饰自己的虚弱,他一步一步走到云倾娆面前,低声说道:“阿娆!”
云倾娆眼圈瞬间红了,她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师兄,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绝对不会了,只是你是生病了吗?”
“嗯,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