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一道流光闪过,那个武将的手便便从手腕处齐齐断开。
鲜血汩汩地流的满地都是,但愣是没有一滴血,超过了六尺的距离。
后来大家才知道,那个武将断开的手腕处离皇上恰恰六尺!
令人骨髓生寒!
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当着先皇的面,但是皇上都做得面不改色,而先皇也似乎是因为忌惮,而半句口也不敢开。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说皇上的半句不是。
所以,当那些一直想爬君无极的床的女人,不管是宫女还是别的什么,看到那个突然出现在君无极身边,已经明显打破了六尺禁忌的江公公时,急得眼睛都快发紫了。
那些身份显贵的女人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嫉妒一个太监而嫉妒得要死。
但江步月头痛的是,自己被君无极那个小人时时刻刻都拴在身边,怎么能够找机会逃出去。
自己这几天来都乖得不得了,什么事都没有做,应该已经初步取得君无极的信任。
于是乎……
“哎呀!”江步月一声惊叫,“皇上,小的不是故意的!”
一道茶渍在君无极手边的奏折上蔓延开来,水渍把笔记都模糊
了,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那份奏折算是废了。
但是惊恐万分状的江步月三两步上前,扯起自己的袖子就在那份奏折上猛擦,不仅把被茶水晕开的墨迹擦得到处都是,纸都被擦破了。
惨不忍睹。
君无极拂开江步月,轻飘飘地把奏折扔在一边,随即抬头看了她一眼。
江步月见此连忙扯开牵强的微笑。
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思?
“小的帮您磨墨,磨墨。”
说罢,江步月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然后拿起了砚台上的墨锭开始研墨。
君无极唇角微弯,狭长的凤眸斜睨着殷勤万分的江步月,没有说话。
江步月研墨的动作很大,完全不像那些文人雅士,或者是红袖添香的美女那般轻磨细研,慢条斯理,反而像个要卸磨杀猪的屠夫在磨刀。
然后磨着磨着,江步月似乎是累了,于是抬起那只还拿着墨锭的手揩了额头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墨水,随之一甩。
君无极暗黑色龙袍的下摆上便染上了一排墨迹,虽说君无极穿的是黑衣,但是那洒在衣摆处,艳红的曼珠沙华上的墨迹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皇上!”
江步月又是一阵尖
叫,指着君无极的衣摆,“小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小的赶紧给你擦擦!”
说罢,江步月拿起丢在一边抹桌子的抹布,就要向君无极的衣摆伸过去。
但是在中途突然对上君无极那双含着温柔笑意,但却冷得砭骨的妖瞳,她的手立即就僵住动不了了。
有些讪讪地放下抹布,扭捏着嗓子,带着哭腔,“皇上~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随即拈出怀中的手绢,娇滴滴地擦着眼角。
“小的什么都做不好,让皇上忧心了,虽说小的也想时时刻刻陪伴在皇上身边,但是小的无能啊!”
这时,一个送水果进来的宫女,恰好看到了江步月拿着手绢娇滴滴擦眼泪的模样。
心中不由大喊:狐媚子小太监!
原来你就是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博取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