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便看见,君无极眉间朱砂潋滟,衣摆处的曼珠沙华在阳光下,是那般艳烈。
夺人心魄的容颜,像是凝了天下雪光一般的白。
江步月刚想起身,便听见冬至一声大吼:“皇上!小心!”
但那只破空而来的箭镞目标却并不是君无极,那泛着冷厉寒光的箭头对准了江步月。
江步月看清之后瞳孔一缩,随即一个翻身想要躲过。
然而君无极广袖轻拂,利箭便倒戈返飞。
只听“噗”的一声,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应声而落,像一只被剑击落的燕子。
随即,几道黑影猛地蹿过瓦墙,想要逃走。
君无极妖异的赤瞳一睨,随即冬至和惊蛰就跳上墙头,黑衣人见势不妙,眸光一闪便丢过来几枚暗器。
但区区暗器哪能奈何得了冬至和惊蛰,强劲的罡风直接将暗器震开。
随即惊蛰泛着森冷白光的骨莲弯刀一挥,那几个黑衣人就被勾了回来。
接着一道寒光照亮了冬至冰冷的眉宇,面无表情的他缓缓收回手中的利剑,那几个黑衣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墙上一头栽下。
鲜血从脖间的一条细不可见的血线溢出,滚落到尘土上。
二人配合得天
衣无缝,结束的时候,惊蛰还十分骚包地撩了一下自己飘逸的刘海,冲着冬至一挑眉。
怎么样?小爷帅吧!
冬至没说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从墙上跳了下来。
“皇上,贼人已经悉数击毙。”
江步月看得神情呆滞,最后见冬至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的时候,不禁开口:“不留个活口下来盘问么?”
君无极闻言,狭长的凤眸斜斜的睨着江步月,却没回答她的问题,“小虫子,难道你没看出,这些人是针对你来的?”
“啊?”江步月一愣,却是没太懂君无极的意思。
“怎么可能,别想把锅推给我 !你没看到那个怪物一直都是冲着你来的,恨不得手撕了你吗?”
君无极却是没再理会江步月,慢条斯理地脱下银丝手套,随手扔在地上。
随后又拿出洁白的丝绢,一根根地擦着白皙精致的手指。
“备水,朕要沐浴。”
江步月见君无极像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银丝手套,一阵心疼,“别扔啊!不想要可以给我嘛!”
君无极刚走没多久,白露就来了,刚跨进院中看见那个早就没了一丝活气的怪物时,沉静的眉宇挑起了一丝讶异
的弧度。
不过听说惊蛰和冬至有伤在身,他便找了惊蛰和冬至给他们看伤。
惊蛰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白露看到他胸口被拳头砸出来的青紫时,直接丢了一瓶跌打药给他,“擦一擦几天就好了。”
惊蛰一听这般容易,似乎有些不乐意了,还龇牙咧嘴喊疼的他霎时间作虚弱状。
“白露你是不是神医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小爷我受了严重的内伤吗?这可是工伤,你跟皇上禀报一下最近我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不能出任务了。”
白露打开药箱的手不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好的,我待会儿就回禀皇上,说惊蛰最近想休息几天不出任务了。”
“你!”
惊蛰说不过白露,拉上衣服后给了白露一个白眼就走了。
惊蛰走后,白露拿出纱布看到冬至血肉模糊的后背,皱了皱眉。
“你不是想和惊蛰说话么,怎么不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