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着要不是和慕时风在一起的话,这巴山夜雨也是蛮有诗情画意的,瞬间让她诗兴大发,即兴就想作一首“夜雨寄北”。
只是,她诗还没做出来,就看到不远处隐隐走过来的人影。
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慕时风抱着一捆捡的干柴火也被淋湿了一大片,不过幸好
只是当他回到山洞的时候,却发现里面还是黑洞洞的一片,不见一丝火光。
那女人不是有火折子吗?
抱着柴火走了进去,将木柴丢在地上,四周环伺了一圈却没看到宇文青。
慕时风朝着山洞里头走了些,走到一个转角处突然听到另一侧有响动,立即转过了头去。
然后出其不意地就对上了一张人脸,哦不!一张面具!
“啊啊啊啊!鬼啊!鬼啊!”
响彻云霄,能震得山崩地裂的尖叫声毫无预兆地在慕时风的耳边炸响。
“闭嘴!”
慕时风实在难以忍受地一声暴喝。
鬼?他像鬼吗?
这个女人带着个龇牙咧嘴的丑陋面具,才更像鬼吧!
“时风哥哥?是你吗?”可怜的颤音响起。
“不是我还有谁!”
下一瞬,宇文青那双爪子又狠狠地陷进了他的胳膊,“我
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慕时风厌恶至极地拂开宇文青的手,直接把干柴挑出来准备把火生上。
“为什么不点上火折子?”
“时风哥哥不在,我害怕火光引来追杀我们的人嘛。”
慕时风的额角又抽了抽,他忍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十分暴躁的心情,那个女人终于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乖巧安静地坐在一边。
火一生,整个山洞都暖了起来。
慕时风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于是把上身的衣裳都脱了下来架在火边准备烤干。
而注意到宇文青一直盯在他身上的花痴目光,他也不怎么在意,这种恶心的女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而宇文青虽说为了做戏,表演得十足地浮夸,也确实达到了恶心慕时风的目的。
但是她却有些懵惊讶地发现,慕时风的身上伤疤之多,简直有些让人瞠目结舌。
以她的经验,可以看出来,有刀伤、鞭伤,甚至是用烙铁的烫伤……
她装作想要问问的样子,却被慕时风一个眼神儿给瞪了回去,只好作罢。
但她最后还是开了口:“时风哥哥,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啊!你痛不痛?”
说罢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慕时风的左臂
,上头一片青青紫紫的瘀痕,有些甚至已经破皮渗出了不少血来。
慕时风顺着她的目光一看,面上又是一片铁青,额头的青筋都在隐隐地鼓动。
这个女人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她死死地掐着他的胳膊不放,会弄成这个鬼样子吗?
慕时风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狼狈过,他简直恨不得立即将他面前这个恶心的女人五马分尸,一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