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谨唇角勾起一丝失望的笑意,他一只手拉住宇文苏白的手不让他挣脱,一面看向宇文诘。
“父皇,是不是儿臣若是一直没有发现,然后您就让阿白一直带着人皮面具伪装下去,模仿儿臣的言行,就是为了当儿臣有危险的时候,把苏白推出去?”
宇文诘盯着宇文谨身后一直不敢抬头的宇文苏白,又回过眸来看着宇文谨,不置可否。
宇文谨看到默认的宇文诘,眸中一片黯淡,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宇文谨隐忍了怒火。
只是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语气中似乎夹杂了一丝恳求。
“父皇,儿臣已经知道苏白的身世。”顿了顿又道,“您这样,对苏白何止是不公平,您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而这时,沉默良久的宇文谨面上露出一丝裂痕,似有怒意。
“残忍?小谨你以为朕这么做是为了谁?”
“但是儿臣不需
要。”宇文谨的声音略显冷淡。
“但是朕也没有强迫他!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宇文诘突然看向宇文苏白,“你自己说,是朕逼你的吗?”
一直站在一边不曾开口的宇文苏白被乍然一问,不由得抖了一下。
然后便听到他不大却也不小的声音传来:“殿下,奴才是自愿的,皇上没有逼迫奴才……”
“……而且,从来没有人像殿下这般对奴才好过……奴才感激不尽。即便是要奴才替殿下去,去……”
突然,一直垂着眸的宇文苏白突然抬起了头来,墨如点漆的眸子里一片纯澈和坚定。
“奴才绝不会有半点退缩的,奴才心甘情……”
“够了!”
宇文谨实在听不下去了,十分隐忍的闭了闭眸,然后拉着宇文苏白的手腕转身。
“儿臣告退。”
宇文青是从来没见过宇文谨的,除了在宇文苏白的记忆中。
她看到的宇文谨和宇文苏白刻意模仿的无甚差别,温和有礼,谦谨如玉。
就连宇文谨轻微的一个抬眸,饮茶的动作,宇文苏白都做得分毫不差,更何况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怪不得宇文苏白假扮了宇文谨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任何
岔子,没被任何人怀疑过。
他已然活成了另一个宇文谨,那宇文苏白去哪里了,他还在吗?
宇文青突然觉得心酸无比。
宇文苏白的身份被宇文谨揭穿之后,宇文谨待他更好了,而宇文苏白仍旧带着人皮面具,不愿意摘下来。
虽说他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宇文谨从不曾对他半分苛责过。
苏白十四五岁了,还不会认字写字,宇文谨会在每日忙完之后,点着灯在书房教他认字,一笔一画地握着苏白的手教他写。
苏白身体从小就很弱,完全不是个正常年岁少年的身高,宇文谨便什么好的东西都给他留着,每日督促他吃好吃饱。
为了让苏白的身体强健些,他亲自教苏白习武。
即便苏白手脚再不协调,又笨拙不已,宇文谨从未发过火,总是微笑着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教他。
那模样,简直是要把宇文诘亏欠宇文苏白的,全部给补回来一般。
少年每每面对宇文谨对他无微不至的好,总是用那黑的发亮的眼睛看着宇文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宇文谨看到苏白的神情,也不说什么,只是伸手揉揉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少年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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