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开始混乱。
吴桂枝丝毫不惧,叉腰大骂:“骂我?你有脸吗!在大洼村,是谁白天跟人妹妹长妹妹短的,夜里就偷人对象,又是滚油菜花地又是滚草垛的?!”
“大半夜在外头光腿光腚的造,你也不害臊!”
“还叫那么大声,全村人都被你的叫声引来了,围观你跟宋云清的好事……”
到底在大洼村待了一年多,这些“接地气”的话简直炸耳。
周围顿时一静。
江新蕾愣了下,推开身边的人,尖叫着扑向吴桂枝:“我要撕了你!!”
吴桂枝一边躲,一边输出不停。
“怎么,这会儿知道丢人了?你在草垛里喊“云清快点”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人呢?!”
“也不是,你也是知道丢人的,不然就不会在大洼村待不下去,让家里把你弄回城……啊,你松手!”
吴桂枝头发被江新蕾抓住了,她狠命拍打吴桂枝,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贱人,去死!去死!”
吴桂枝也不示弱,抓挠着打回去……
周围人连忙上前拉架,但两人打的太忘我,不仅拉不开,还带倒了拉架的人,弄翻一片桌椅……
江家人以及正在跟人敬酒的宋家人,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
看着浑身脏污状态癫狂的江新蕾,一时都不敢上前,最后是宋云清过去,强行将人拉开了。
他拽着江新蕾,低声呵斥道:“在自己的婚礼上胡闹,你疯了吗?”
婚礼?
哪还有什么婚礼?!
江新蕾眼睛赤红,缓缓抬头看了宋云清一眼,眼神阴阴森森。
宋云清被看的心底直发麻。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跟吴桂枝打起来了?”
他又看向吴桂枝。
吴桂枝这会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惹了麻烦,躲在马向东身后不说话。
马向东脸色有点臭,瞪了她一眼,
罗素梅走过来,蹙眉嫌弃道:“大喜的日子,搞得这么狼狈,赶紧去洗洗。店长呢?找你们店长过来!”
她又笑盈盈的招呼宾客们,“没什么事,就是点意外,大家继续吃哈。”
然而,众人都没有动,投来的眼神很微妙。
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江凯同隐隐约约捕捉到“大洼村”“滚草垛”等几个词,眼皮猛然一跳。
接着,“嗤啦”一声,厅里的音响大喇叭响起说话声。
“是,我认得,当时传出滚草垛的就是他们俩。”
“把这样的女人娶回家,这男人咋想的。”
“许是有孩子了,不得不要。”
“啧啧,城里人可真开放……”
宾客们循着声音,看向大厅角落放大喇叭的桌子,有两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旁若无人的说着话。
见众人看她们,愣了愣。
“看我们干什……哎呦呦,这喇叭怎么开着呢!嗤啦——”
两人手忙脚乱的想关上喇叭,但是她们根本不会关,最后只能尴尬笑笑,匆忙离开。
虽然宋云清和江新蕾结婚了,但婚前胡搞还被围观,这事说出来太难听了。
有心人甚至还听出来,两人在乡下乱来的时候,宋云清是有对象的……
在这风气非常保守的年代,搞破鞋、未婚先孕,即使是道德层面的问题,那影响也是非常恶劣的,甚至会是一生的污点。
江凯同脸色铁青。
他可没有江老爷子年轻时那样的手段和影响力,可以将子女的闹出来的丑闻压下。而现在的江老爷子,也已经有心无力……
“老江,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我们也是,我们也回了。”
……
没一会儿,他请来的那些重要客人就都走了,只剩下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毫无疑问,这件事会给江家带来很大的影响,不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么简单。
江凯同实在待不下去了,带着一身怒气走了。
宋家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宋建和大怒,指着马向东道:“你们店长呢?叫你们店长来,招的什么员工,在这胡说八道,乱污蔑人!”脸上一贯的平和彻底破碎。
“这件事不给我个答复,我宋建和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罗素梅至今还没从丑闻被曝光的霹雳中回过神,无措得看着周围神色各异的宾客:“这……”
突然余光瞥见了江新蕾,她的怒火瞬间点燃,什么也不顾了,冲过就是一巴掌:“都是你这个烂货……”
江新蕾被扇得一个趔趄,也不说话,反手回敬了罗素梅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了。
“妈!”
宋云清一把将江新蕾推开,冲到了罗素梅身边。
江新蕾身后有个小台阶,被一推,一下子滚了下去。
她躺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肚子……
“是你,都是你!去死,你去死!”
病床上,江新蕾神情癫狂,想要下床抓苏已,被医生按住。
“保持冷静,孩子不想要了?!”
江新蕾尖叫:“不要!我只要她去死!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为什么?你怎么不去死呢?怎么不去死!!”
苏已面无表情:“你的住院费用我已经付了,你好好养胎。”
她说完就出去了,没再理会病房里的咒骂声。
她没想过要江新蕾流产,所以知道她在大厅里出事,她就兑换了道具,保住了她的孩子。
以后只要不是来医院做人流,她的孩子可以稳稳的生下来。
至于婚礼上的事情,那确实有她的推动。
她故意让人不关那个大喇叭,安排在那个厅里服务的也都是大洼村的人。
他们都认的宋云清和江新蕾,见他们结婚不可能不讨论当初的热闹。当然,如果不讨论,她也会让人去说一说,宣扬宣言。
但她没想到,吴桂芝会跟江新蕾闹起来。
不得不说,效果翻倍呢。
555嘿嘿笑:“太绝了,这下他们两个是真的要倒大霉了。”
苏已淡淡道:“当初干这些事儿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被别人知道的准备。再者,他们要是好好处对象,不算计那么些啥事没有。说到底,都是自己种下的因。”
出了医院,苏已上了朔冲的车子。
“需要我帮忙吗?”朔冲问道,“宋家那边,我可以让他们闭嘴。”
苏已摇头。
“不用,该怎么来怎么来,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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