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筠溪瞥了一眼萧晟轩,撇嘴说道:“父亲好歹是羽林军主帅,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怎就被一个妇人堵在门口不敢出屋,说出去女儿都怕人笑话。”
萧晟轩面上一热,竟被自家女儿给嫌弃了,窘迫的想要伸手打人。萧筠溪眼疾脚快,三步两步就跑到了老太太的身后,委屈巴巴说道:“祖母,父亲要打孙女。”
萧晟轩鼻子都要被气歪了,死丫头真会给自己找靠山。不由得狠狠瞪着萧筠溪一眼。
老太太哼了声,也瞪了萧晟轩一眼。
“你瞪溪姐儿作甚?溪姐儿说的没错,堂堂庆国公竟然任由自家弟妹在院子里撒泼谩骂,传出去咱们萧家要如何自处?你的脸面又往哪搁?”
萧晟轩没了脾气,悻悻的低着头由着老太太训斥。
萧筠溪从柳院出来时已经接近午时,正会挽落院的路上,突听身后管家刘方的声音:“大小姐,留步!”
回头看去,就见刘方小跑着朝她而来。
“大小姐,景王殿下派人送来了好多名贵的首饰布料,还有些补药,说是大小姐昨日受了惊,这些东西都是给您压惊的,您看这些东西要如何处置?”
哟,这邵元驰的行动竟然如此之快。前世在观莲宴上并未有多少波折,萧家也
未同卫家有过多牵扯,皇后也未动过想与萧家联姻的意思。
而今生出了一系列的事,邵元驰也按耐不住了,庆国公府这块肥肉可万万不能被旁人夺了去。
萧筠溪勾起邪魅一笑,冲着刘方说道:“竟然是景王殿下送来的,那就收下吧,府中有四位小姐,那就分成四份送到各院去,我的那份就给二妹妹吧,她昨日可是被吓坏了呢。”
“是,奴才这就去办。”
萧筠溪刚想走,却又被刘方唤住,又听他道:“大小姐,来送礼的人递了话,说景王殿下邀您去京郊的庄子看栀子花,您何时方便殿下便差人来接您,景王府的人还在前厅候着呢。”
萧筠溪蹙了蹙眉,前世的邵元驰可没如此死缠烂打,莫非是真的狗急跳墙了?
她点点头,冲着刘方道:“你去回了那人,就说本小姐昨夜回府时夜里受了凉,感了风寒不便赴约。”
刘方应下,朝着玉安院走去。
她无奈叹气,本想着今日寻个由头出府看看添香坊的情况,经邵元驰这么一折腾,近些日子怕是都无法出府了。
萧筠溪一路回了挽落院,叱招也在这时现身,来到她的近前。
“主子,阁主说萧三爷今日一早进了京。”
萧筠溪屁股还没坐到院子
中的石凳上,就被叱招的消息给惊了起来。
“可是真的?”
叱招点头应是。萧筠溪斜睨了叱招一眼,面上有些不自在。
“没想到冷月如此注意萧家。”她虽由自嘟囔,可这话明摆着就是说给叱招听得。
叱招依旧面无表情说道:“阁主说,萧三爷的消息主子一定有兴趣知道,阁主还说,这盘棋是主子设的局,他也只不过是您手中的一枚棋子,您无需为一枚棋子而思虑过多,关于阁主的事,主子尽可以询问阁主,无需同他人口中得知,阁主定会知无不言。”
萧筠溪有些气闷,关于想让三叔帮忙做生意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这冷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听叱招的意思,就连她寻二嫂打听月隐阁的事也都被知道了。
萧筠溪眼中透着冰冷,沉声问向叱招。
“那日我与二嫂在院中的谈话并未避着你,冷月得知此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告诉他的。叱招,你还是没把我当成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