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也跟着笑道:“可不,明月院里头的奴婢各个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差错惹了二小姐不顺眼,到时免不了一顿责罚。”
萧筠溪拿起桌上的核桃酥掰了半块丢入口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这才缓缓问道:“大韩氏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二奶奶倒是没什么反常,反倒很开心的样子。”
萧筠溪冷哼一声:“若是她知道了本应是五品的官,到最后却得来个七品,她还不得炸了锅。”
知书思起大韩氏的行事作风,炸了锅这个比喻还真真是贴切,不禁掩嘴偷笑。
知书道:“卫贵妃又给太子纳了一房小妾,刚刚及笄,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太子如今喜欢的不行,韩侧妃怕是要失宠
了。”
萧筠溪深以为然。
“卫贵妃向来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她又怎会容忍韩侧妃在太子府为所欲为?与其让韩侧妃做大,还不如投其所好,将自己的心腹送进太子府,如此即能打压韩侧妃,又能做她的眼线,何乐而不为呢?”
“韩家还当真不会教养女儿,深宅大院里头的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恃宠而骄,韩侧妃因流了孩子的缘故,顺杆往上爬,此刻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太子都会答应,韩家也是这么认为。”
她朱唇一挑,将茶盏的盖子盖了上去,幽道:“殊不知上头还压着个卫贵妃。”
二房、韩家还真没令她失望,就因萧筠蕾结识了卫江莨的关系牵扯出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韩家从来都没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好高骛远只会是作茧自缚。
此事令萧筠溪颇为痛快。
又听萧筠溪问道:“可还有其他消息?京中其他势力可有什么动作?”
“小姐可还记得舞阳公主?”
萧筠溪饶有兴致的看向知书。
“舞阳公主怎么了?”
“舞阳公主因上次惹恼了淳王殿下,便被禁足在驿站中。就在昨夜,她趁夜偷偷溜进淳王府,想要进淳王的卧寝,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院中的白蛇吓到晕厥,连夜
就被淳王殿下丢到了红袖阁。”
说到这儿,小丫头有些生气,她自是知道自家主子被欺负一事,如今说起这事儿可是一百个畅快,讲起来可谓是眉飞色舞。
“这舞阳公主便被当做是院中的瑶姐儿,同人彻夜欢好,醒来时那人已然没了踪影,事情虽被古蜀人压了下来,但毕竟是发生在红袖阁,咱们的人可是知道的事无巨细,小姐需不需要奴婢安排人将消息散发出去,好给小姐出口恶气。”
萧筠溪不住的点头,狡黠一笑。
“这是自然,我可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柔弱小姐,这笔账是该算算了!这件事可得好好办,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宫里头去,让皇上也听一耳朵,不然老惦记着让五殿下娶她。”
虽说七律皇帝有了话,说是让舞阳自行选择如意郎君。谁又能听不明白此言为缓兵之计,皇帝还是打算用五殿下来填这个窟窿。
知书不解。
“小姐莫不是看上了五殿下?”
萧筠溪扶额,这都哪跟哪啊。
“我还不是为了我那好姐妹,祁香。他们俩可是般配的紧。”
提起祁香,萧筠溪似来了精神,拉着知书就往院外走去。
“我们去一趟右相府,可得把这好消息告诉祁香,让她也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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