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晟轩不停顺着萧筠溪的背,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气,问道:“溪姐儿不怕,告诉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会跑到客院里来?又怎会被锁在客房中?”他知道溪姐儿向来知分寸,断不会做出此等糊涂事,这其中的文章不简单。
萧筠溪抹去了面上的泪水,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讲给萧晟轩听,她特地避开了那个花柳病的男人,未将此事说出,只说自己是被叫做佩儿的丫头锁在了客房里。
就算将萧筠蕾陷害自己的事说了出来也于事无补。治不治了萧筠蕾的罪暂且不提,此事若是坐实,她的名节算是毁了,萧家在京城也再抬不起头。并且也瞒下了溪姐儿失踪这件事,她怕老太太受不住。
萧晟轩紧握双拳,离的近的人都能看到他泛白的骨节。就听他沉声道:“那个叫佩儿的丫头呢?”
刘方闻言立即就派人去寻佩儿。老太太也被楚嬷嬷扶了来,当她听到萧筠溪私会男人时差点没晕过去,好在她还没有太糊涂,知自己的大孙女不是省油的灯,从之前的那些事情就能看出她是个机灵丫头,于是压下心中的不安急三火四的赶来。
见到完好无损的萧筠溪,她提着
的心也总算放了下去。
这时一个好事儿的夫人说道:“不是说萧大小姐私会男人么?那男人呢?”此话一出,其余宾客就也跟着躁动起来,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庆国公府的笑话。
老太太怒哼一声,转头瞪了一眼那个长舌的夫人。
“再敢胡说就把你赶出萧府,从此以后两家再不往来。”
那长舌夫人悻悻的闭了嘴,不敢再言其他。自家老爷好不容易巴结上萧家,若因自己这张嘴捅了篓子,断了和萧家的走动,老爷一定会休了她。
“无凭无据自然不可胡说,为了证明萧大小姐清白,咱们就进屋瞧瞧,若没有男人,就算说破大天也污不了萧大小姐的名声。庆国公,您说呢?”说话之人乃是当今太子太傅姜珉政之妻,也是卫家的大姑奶奶。
此话明摆着是朝萧家发难,怕是想为太子出一口恶气吧。
萧晟轩闻言皱了眉头,他虽不信溪姐儿会私会男人,但此事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屋中是否有男人他也不敢断言,此事关系到溪姐儿的名节万万马虎不得。
萧筠溪冷笑,看来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人。她压低了声音,仰头对萧晟轩说道:“父亲,女儿无事
。”眼中透着坚定。
萧晟轩见她如此,微松了一口气,心中便有了合计。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一切有父亲。”
萧晟轩眸光一厉,一道凌冽的目光就朝姜夫人而去,声音浑厚,不怒自威。
“姜夫人,您如此咄咄逼人,可有想过我们萧姜两家之间的情谊?”萧姜两家的情谊要追溯到老太太和姜家老夫人,她们二人还是姑娘时就是好友,私交甚好。
姜老夫人去世时,萧老太太着实伤心了好一阵。
姜夫人冷哼一声:“国公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也只是好意,想证明萧大小姐的清白,咱们把误会澄清了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啊。”
“就是,姜夫人也是一片好心,莫非萧大小姐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真是不知廉耻,竟在祖母的寿宴之上,她安得是什么心?”一个略显臃肿的妇人将话儿接了过来,细瞧之下不难发现,她穿着朴素不似姜夫人那般贵气,想来是哪位小官的夫人,应是依靠着卫家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