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筠溪紧着就将絮儿口中的抹布摘了出来,扬声道:“絮儿,将你在萧府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侯爷听听。”
絮儿如今就是萧筠溪粘板上的鱼肉,她自己如何倒不在乎,但母亲和弟弟是万不能被弃尸荒野的,自己害了他们就不能再连累他们死后都不安生。
她坚定的看向宣武候,毫无畏惧的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讲了个细致,就连她和卫江莨月下坦诚也没有隐瞒,全盘脱出。
萧筠溪一愣,这件事絮儿可没在萧府交代过,看来絮儿已经有了觉悟。
宣武候沉着脸听完絮儿说罢,丝毫没有动容。萧晟轩眯了眯眼,这老狐狸还真是绷得住,都如此了还死咬着不认。
就见宣武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说道:“这丫头是窦府的丫头,和我宣武候府又有何关系?庆国公还是要查查清楚,莫要中了旁人的栽赃之计。”
窦乘气极,未曾想这宣武候竟然将事情踢到了他们这边,还真当窦家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圆搓扁?
虽然窦乘如今气的火冒三丈,但到底是读书人,涵养自是一等一的好,他强压着火气,冲着宣武候行了一礼,紧着道:“
侯爷莫非是想让窦家替小少爷顶了这罪责?我窦家究竟哪里得罪了宣武候府,这般处处算计?”
宣武候依旧高傲之姿,泰然处之。
“岂敢,本候不过是就事论事,窦学正言重了。”
萧筠溪无语,这老狐狸显然就是想来个死不认账,若是萧窦两家还这般不依不饶倒是显得两家咄咄逼人,处境便倒了个,他们倒是不占理了。
这可如何是好。
突然,萧筠溪眼睛一亮,既然宣武候想装傻充愣,那么她就撒泼打滚好了,左右一个味道,再说她一个臭了名声的小姐撒个泼而已,不打紧。
萧筠溪轻咳了两声,同絮儿说道。
“絮儿,你放心,本小姐定会将那个负心汉给你喊出来。”
此话一落,众人皆是一脸疑惑,这没前没后的一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下一刻他们就知道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萧大小姐的另一面。
萧筠溪毫无顾忌的冲着府中大喊,那声音响亮有力,一个女子能喊出这种气势也真真让人叹为观止了。
“卫小少爷,你在外边养的女人我们给你带了来,你不出来看看么?她如今身负重伤,家中唯二的两位亲人也双双
毙命,如今孤苦无依只能来投靠你,你可不能做了那薄情郎啊!”
就算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的宣武候,也被萧筠溪这一嗓子给喊懵了。他半截入土的人,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家闺秀冲着人家门口大喊,这分明就是市井泼妇才会有的行为。
他不禁觉得自己适才的想法是个笑话,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才会觉得萧筠溪心机深沉,那份欣赏也瞬间掉落,摔的稀碎!
他厉声道:“给我住口!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随后将目光投向萧晟轩,难道自己女儿这般模样做父亲的不管管,这丢了的可是萧家的脸面,可是他庆国公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