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廉钦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能听到阵阵喧闹的声音。他猛的睁开眼,忙的起身打量起四周,他记得昏迷之前自己正在被人追杀。
那夜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宅院中那满地的尸体还在他的脑中不停出现。还有母亲和娘子……对,她们的尸身还在宅子中,不能就那般放着,他的回去!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之地。
屋子不大,布置的倒是尤为俗气,浅红色幔帐,屋中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只烧了半段的红烛。他掀开被子,动作之大扯动了右肩膀上的伤口,不禁闷哼出声,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伤口也被包扎的很好。
自己是不是被好心人给救了?
门外时不时的传来娇笑的声音,他抬眸看向半开的窗子,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原来自己昏迷了这般久。
他走到门口,推开房门看着楼下大堂中皆是宾客,不乏有些穿着妖艳的男子,拖着尖细的声音,故作娇柔的同宾客们勾肩搭背。徐廉钦看到这一幕顿时就晓得了,只地方是一处男风小馆。
这不禁让他的心沉了沉,没想到他一个翰林院的侍书竟然沦落到
了这种风月场所,真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白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他忙的出了屋子,拖着伤重的身子朝外头走去,行至楼梯处时便被一又矮又胖一身肥肉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呦,这还有个孱弱的小倌,爷就是喜欢这般柔弱的,来跟爷去房中相谈可好?”说罢就打算用他那肥壮的胳膊搂住徐廉钦的肩膀。
徐廉钦皱了皱眉头,对男子这般轻佻的语言他很是恼怒,立即扬声道:“休要无礼,还望公子自重!”
他朝旁躲去,这一举动显然是惹怒了对面这个膘肥体圆的男子。男子怒哼一声,伸手就去拽徐廉钦,一手下去就抓住了徐廉钦右手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边拽。
“装什么装,在这里还跟爷装矜持?笑话。”
膘肥体圆的男子一看就是一身的劲儿,只把徐廉钦拽的一个趔趄。他顿感肩膀一阵撕裂的疼痛,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肩膀蔓延到手指。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身着的那件青色衣衫,血顺着他的手流到了膘肥男子的手上,温热的触感和触目的鲜红吓了男子一条,他猛地松了抓住廉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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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膘肥男子忙的解释道:“这不管我的事,我只是轻轻一拉这小倌,谁知他这般孱弱。”
徐廉钦痛的扶住栏杆不禁闷哼出声,突的一双纤纤玉手搀扶着他的左手手臂,笑着冲众宾客们道:“这位是馆中新来的,不懂规矩惊扰了各位爷,各位爷莫怪,奴家这就将人带下去。”
徐廉钦不知道扶着自己的人是谁,只觉得他一身白色衣衫颇为熟悉,莫名的觉得安心。他被男子扶着去了适才的那间屋子,男子扶着他坐下并未开口多说一言,沉着面色小心翼翼的想要去脱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