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驰冲寂先生道:“这严禄是什么意思?适才那老管家所言,严禄对本宫的评价极高。”
寂先生道:“许是严老想拉拢太子殿下。”
邵元驰冷哼道:“如此看来,这严禄的吃相也太过难看,想要巴结所有的皇子。”严禄的礼可不仅仅送到了太子府一家,其余皇子也收到了严禄的字画。
只不过,送给身为太子的画是最为珍贵的。至于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这就不得而知了。
寂先生道:“与其说是巴结,倒不如说是试探,严老虽是一方大儒,可若想扶持奕王殿下登基,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兵权是最重要的,
没有兵权拿什么与其它皇子争?严老应该看到了这一点,选择一方势力合作,那是最明智的选择。”
邵元驰则有些琢磨不透,“那拉拢本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严禄不会如此之笨,看不清如今的局势,本宫是太子,对于皇位那是势在必得,我们注定会成为敌人。”
寂先生蹙眉沉思,突然灵光一闪,道:“严老或许和我们想到了一处,借力打力,利用一方除掉一方。”两方势力相争自然只有一种结果,而一但出现三方势力,必然会出现两方抱团的情况,除掉一方,剩下的两方再做争抢,严禄此举可以说是先下手为强。
这是不可避免的且又有效率的计策。
如此一瞧,邵元祺拒绝和严禄合作,那就是太傻了。邵元驰紧皱眉头,据他对邵元祺的了解,他不会如此看不透彻,为何连表面的和睦都不愿意做,直接将严禄的示好挡至门外?
这一点让他倍感疑惑,且带着丝丝的不安。于是嘱咐寂先生道:“回去之后加派人手盯着邵元祺那边,本宫总觉得他在暗中密谋着什么。”
另一边,邵元祺听人来报,太子去了奕王府的时候,一切都在
他的计划之中。这是他和严禄商量好的,如此故意给邵元驰下的一个套。让他主动去和邵元砚合作,一起对付他,从而迷惑对方。
本应在戚妃娘娘宫中的严禄和邵元砚,此刻却是在淳王府,邵元祺的书房内。
此刻,三人坐在院中石亭中,邵元祺和严禄正在对弈,邵元砚身穿一袭青色长衫,看似普通,实则面料做工都十分考究,低调的甚有品位。一身青色衬着他俊秀的五官,霎是有种君子淡如水的境界。
少年的眼中满是专注,在严禄的身旁聚精会神的看两方厮杀,深入其中。
邵元祺落下一子,嘴角含笑甚是好心情。
严禄却没有邵元祺这般开心,自己宝贝了一辈子的字画,如今送出去了一大半,心疼的他两天没合眼,翻来覆去,心痛不已。
严禄冷哼道:“你倒是乐得自在,将老夫的字画送给皇帝老儿的那些草包儿子,当真是暴殄天物!”
邵元祺对于严禄道:“本王并不在其中。”说的极是认真。
严禄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当,好像也将自己的外孙儿也给骂了进去,于是补了句,道:“淳王殿下同奕王殿下自然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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