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如此说,不过是想劝着扬铭佑不要再闹事,他怕到时候连累了他,指不定又是老爷打一顿板子。仆从真是后悔万分,就不应该听从少爷的,陪着他胡闹趁夜溜出府来。
扬铭佑狠狠瞪了仆从一眼,拂袖而去,竟是朝着一旁的红袖阁而去。适才听到仆从提起香儿姑娘,他就想起了香儿的柔情蜜意,那娇柔的声音真真是让他魂牵梦绕,一想到软玉入怀,不免又加快了脚步。他这一动作又是招来旁人说三道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红袖阁不同添香坊,那里自然是消遣寻乐子的地方。杨铭佑在添香坊受了气,自然是要在旁处寻到些心理安慰,无疑,这红袖阁就是最好的去所。
隐在暗处的两个人将适才添香坊门口所发生的一切瞧在了眼中,二人明显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在这黑夜之中火光微弱之下,更是难看清二人的相貌,更别说辨认。
寂先生瞧着走进红袖阁中的扬铭佑,笑着问向旁边的一位黑衣男子,道:“二公子可是考虑清楚了?您若是和我们殿下合作,从此便不用再居于人下,您以后就是侯爷。”
寂先生身边站着的正是宣武候府的二公
子,宣武候的庶子,扬彻。
扬彻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瞧着红袖阁的方向好半晌,随后确是阴恻恻一笑,“我记得萧三爷买下的产业不仅仅是添香坊吧?红袖阁也在萧三爷的名下。”
寂先生突然眸光一亮,笑着道:“二公子果然心思细腻,和我家殿下不谋而合,您能为殿下效力,殿下他一定不会亏待了二公子。”
扬彻道:“能被殿下做事,是我的荣幸。”谁不愿往高处爬?他命不好,生来是个庶出,不论他怎么努力,父亲都看不到他的存在,父亲在乎的只有他那个草包嫡子。
他好恨,自己哪里比不上那个草包,却偏偏因为一个庶字,就因为是庶出父亲从小到大都没对他笑过。
扬彻知道,不论自己再怎么努力,他都不会赢的父亲的重视。那既然如此,既然父亲对他凉薄,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寂先生瞧着扬彻眼中流露出的寒意,得意一笑,他们是找对人了。这扬彻一瞧便知是个狠角色,如此心思之人和他们可谓是同道中人。
“二公子放心,在下已经安排妥当,好戏就要开场了。”
子时已过,这条巷子上的人早就散去了差不多,今
日他们本是来听花氏姐妹合奏,确不想被扬铭佑扰了兴致,这曲子奏了一半生生被打断,他们只能悻悻而归。
天香坊中,花染的房间里,叶卿坐在屋中的圆桌前,瞧着花染收起了琵琶,眼角还挂着泪痕。一想到一个多时辰以前那不知死活的扬铭佑大庭广众之下竟然那般轻佻,还去扯花染的衣服,真真是可恶至极,若非花染拦着怕多生是非,他真想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花染毕竟是个女子,且又比旁的女子身材娇小,身形单薄,又不似花染那般强硬的性子,受了那般惊吓也不会反击,只会忍气吞声。
叶卿看着心疼,又担心她在受到那些地痞无赖的纠缠。她眼角挂着泪痕,定是趁着旁人不注意独自抹着眼泪,她如此便更让人觉得心疼了。
花染尽量将适才不好的回忆忘掉,扯了个不太自然的笑容,给叶卿倒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