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纸笔!”成荣一声高喊,立时就有弟子准备东西,一样不少,笔墨纸砚全都尽数拿到了章谦之的面前。
章谦之眼中尽是犹豫不决,他不能连累萧筠溪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萧筠溪丧命。可是,可是这掌门之位是师父的,师父如今被人陷害修为尽失疯疯癫癫,他不甘心让成荣得逞,如此他对不起师父,怎能让青元派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成琉青的长剑朝着萧筠溪脖子处移了移,殷红的血痕赫然出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滴滴血迹染红了流淌下来,染红了萧筠溪干净的衣领子。
章谦之立时大声道:“住手,别伤害她,你若是伤害了她我就不会立字据,你们就无法名正言顺!这掌门之位你们也做不稳当!”
成荣冷哼道:“哼,倒是威胁起我们来了。青儿,注意分寸,别真让人死了。毕竟是外来人,死在我们青元山我们不好交代。”
成琉青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听了父亲的话将剑移开了一点。适才大师兄那般护着这个贱人,她还真有一种一刀剁了这个贱人的冲动。
“不过是个贱人,一个小人物罢了,死了也没人知道。我们青元山这般势力,想抹掉这件事还不容易?
”成琉青自负说道。
章谦之有些难以接受,没想到自己一直认为善良的师妹竟然这般嘴脸,让他有些难受,原来师妹在他面前一直端的都是一张虚假的嘴脸。实则里子里恶毒非常,视人命如草芥!
章谦之双拳紧握,手指甲死死扣在了肉里,丝丝血迹从指缝间流出来,他此刻好恨,好恨自己识人不清,好恨自己太过大意被人下药,不然怎会被人随意拿捏?
萧筠溪约莫着时间,邵元祺应该快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如此既可保全了自己,也可以保住章谦之的掌门之位。
于是萧筠溪大声的道:“成琉青,我问你,是不是你害了你大师姐?她并不是郁郁寡欢病死的,而是被你下毒毒死的,是不是?”
成琉青一时间不知所措,略显心虚。但到底还是个精明人,立即就掩住了情绪,淡定的道:“你个外人懂什么,休无言乱语,再乱说话把你舌头给割了。”说罢还心虚的看向章谦之。
章谦之如遭雷劈,实在是被萧筠溪的话惊到了。他和师妹自从回山之后师妹的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后来越来越虚弱,师伯看过说是心病……
章谦之暗骂自己蠢货,当初给师妹看病
的就是师伯。这山中谁的医术都没有师伯好,师伯那时候也是和蔼可亲,不似如今这般觊觎掌门之位害死师父!
“我当真愚蠢,竟然还去寻旁人报仇,殊不知真正的仇人就在身边!师妹,是师兄对不起你,让你含冤而死这么些年,是师兄无用。”章谦之悲痛喃喃。
成琉青一声大喊道:“够了,大师兄我哪里不好你偏偏要念这个死人!”
章谦之没有回答成琉青的话,而是冲着成荣道:“师伯,你将人放了,我为你写字据便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能让萧筠溪跟着他赔上性命。
萧筠溪忙喊道:“不可,我没有事,你不用顾及我……”就如章谦之不希望她受连累,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章谦之被逼迫写下字据,他不想欠章谦之的情,此番前来本就是存了利用的心思,若是因为她的缘故连累了章谦之,那她会良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