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琛能怎么想?
他能用几年时间纵横商场成为长京商圈新贵,谁能有他谋算深?
温迎坦白道:“爷爷,协议婚姻是他先提的”。
温泰鸿饶是撑了温家几十年,此刻也觉得呼吸困难。
他的身体早就一日不如一日。
协议婚姻...
协议终归是口头约定,随时都能撕破枷锁。
他若走了,温氏怎么办?这一大家子人怎么办?
长长呼出一口气,温泰鸿艰难撑着桌角坐在书桌前:“不行,我不同意”。
简单六个字,铿锵有力,不容温迎反驳。
“你就那么喜欢姓盛那小子?”
“论家世论品貌,谢家那位哪一点比不上他?”
两句反问,温迎心沉到最低处。
这是她从小亲着敬着的亲爷爷,甚至她觉得爷爷比爸爸温俊贤还亲上几分。
只因她和哥哥从小在爷爷膝下教养长大。
座上温泰鸿眉头紧锁:“你走吧”。
温迎转身,打开书房门。
身后温泰鸿声音又传来:“迎迎,你也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爱他,所以你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你不坚定”。
他的孙女,他最了解。
女人若是爱一个男人,“坚定”就是最好的保护色。
“向下兼容...我很早就对你说过这个概念”,“我们这样的人家,向下兼容不过是举手之劳,可是迎迎,你别混淆了,爱不是谁出场早就认定是谁,也不是谁最惨就是谁”。
“你也不一定就非要他盛为”。
最后这句,老爷子说的十分笃定。
温迎不可置信,“爷爷?!”
她讶然温泰鸿为什么这么说。
远处温泰鸿只是稳坐椅子上,直直看向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女,透过来的眼光像是要穿透温迎的内心。
“不用急着反驳,我给你一月的时间,回去问问自己的心”。
这是温泰鸿最后一步退让。
他这一生,爬到政界最高位,又斡旋于商海,绝不轻易退步。
直到出了老宅大门,坐回自己车上,温迎都是怔愣愣的状态。
沈安安电话打了两次,无人接通。
第三次。
“喂?”
沈安安咋咋呼呼,气的不轻:“干嘛呢?打了两次不接,盛医生这么缠人的吗?”
昨晚温迎和盛为在一起,也不怪沈安安想歪。
温迎这才轻笑:“你别乱说...”
沈安安知道她经不起调笑:“我说请你和盛医生吃个饭,顺便感谢感谢他这些天照顾我的狗,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温迎想了想:“等我问问他,他最近休假”。
“行,我等你消息”。
电话挂断。
温迎驱车回温氏。
*
长京市一把手蔡市长突然设宴邀请谢庭琛,严邵一早便做好替自家总裁挡酒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