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整个人都呆住,手机不防地掉落在地上。
谢庭琛看了一眼:“先上车”。
盛坚白好一招声东击西。
今夜温氏、谢氏千防万防,没想到他真正的主意打在了温邵身上。
温迎强压着怒气:“送我去机场”。
“是”。
一路上,严邵车开的飞快。
他莫名觉得心慌,谢庭琛皱眉,也预料到不对劲。
“严邵,通知陈明,不可以放松警惕”。
话音刚落,车子刹停。
严邵死命盯着车前黑压压的一群人。
领头的,正是今夜被他“教训”过的谢庭煜还有之前那个毛头小子秦子骞。
他方向盘抡起,迈巴赫飞速往后倒。
来不及了,后面已经被截堵。
今夜从晚宴到温家老宅、谢家、玫瑰庄园三条路,他们都严防严控。
可唯独去机场这条路,消息接到突然,没有丝毫防备。
陈明刚接到通知,就算加急车速,赶到这里也得十五分钟之后。
车内谢庭琛早已脱了黑色大衣,他挽紧衣袖神色淡然:“温迎,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下车”。
温迎抬眸看了他一眼,没理。
“他们故意将消息透给我,我担心爷爷奶奶那边...”
女人话只说了一半。
剩下的不用说,两人何等聪明,怎么会猜不出。
温邵万一出事,老爷子温泰鸿那边必然乱了阵脚,腾不出手保护温迎。
而老太太正在病重,一点点消息都能刺激到她。
温迎只瞥了车窗外那群人一眼,她语调清冷:“严邵,给我一把刀”。
严邵愣住。
温迎催促:“你想让我坐在车里等死吗?”
这里是主城区边缘,她料定这群人不会用枪。
温迎身边男人凝声道:“严邵,给她”。
“是”。
等温迎拿到东西,座位旁男人已经下车。
严邵紧随其后。
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护好谢庭琛。
见人下来,谢庭煜笑的得逞:“呦!这不是我的好大哥么!怎么下车了?”
严邵印象里,这个谢庭煜自小就贱,可能是他母亲徐英并不是什么正经女人,连带着教出来的儿子也从根上坏透了。
他手中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柏油马路,斜眼示意秦子骞:“怎么,不叫声大哥?”
“一个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另一个是同母异父的弟弟,大哥,你说咱们三个的关系,怎么就这么复杂!”
严邵背对着谢庭琛:“谢总,让他说,陈明带着人马上就到”。
温迎还是晚宴那身衣服。
她款步下车,短刀不知被她藏在什么地方。
目前形势,他们肯定是弱势一方。
见温迎下来,秦子骞眼睛直勾勾看着女人的腿,继而眼睛往上移动,又直勾勾盯着温迎胸前。
谢庭煜看出来他的龌龊心思:“放肆,咱们长京温大千金,岂是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老鼠配打量的”。
秦子骞呸了一声:“都是一个妈肚子里出来的,他又比我高贵多少”。
这话针对的是谢庭琛。
男人双手插兜,稳稳倚在迈巴赫车头。
谢庭琛压着嗓音:“呵,我的好弟弟们”。
他笑的轻蔑极了。
常年稳坐高位的男人,视线里看其余人总有种碾死一只蚂蚁的不屑感。
“对了,你今日行事,请示咱们那位好父亲了吗?”
谢庭煜愣住,谢成秉利欲熏心自私至极,他眼里,何曾把自己当成亲儿子?
男人明显恼羞成怒,他恶狠狠放话:“等你死了,谢成秉为保住谢氏,自然会扶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