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被推开时,像是一朵娇嫩的野玫瑰缺了好久的水。
她汲需被灌养,汲需被探寻。
盛为眼中恢复清明。
温迎依旧眼迷离,男人捧着她的头轻轻晃了晃:“回神”。
包间内依旧安静。
温迎脚下的高跟鞋落地时带着特有的响声,很突兀。
她清醒过来,怒极而笑。
温迎转身背着盛为,气急反笑了好一阵。
忽地,女人随手捞起手边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朝着盛为砸过去:“给我滚!”
“现在、马上、滚!”
她气的不是自己再次被盛为带偏,而是他用这种方式羞辱自己。
“盛为,你以为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你以为你自己在我温迎跟前有几成的不可替代性?”
“耍我,好玩吗?”
“看着我被你一步一步诱哄失控,你觉得很爽是吗?”
“我告诉你,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的身体能带给我的,别的男人同样能给”。
最后,女人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峭弧度:“盛为,别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此刻温迎身上,是拒人千里的漠然无情。
她本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温氏千金。
寥寥几句话,盛为只是紧握拳站在那里。
他发丝微乱,病态气场摄人。
是的,他了解温迎,温迎同样也知道什么话最能戳痛他的心。
男人眼神疯狂闪烁,时时刻刻透着复杂矛盾而又深邃的情绪。
他笑的渗人:“温迎,刚才那些是气话,对吗?”
男人迫不及待求证,他紧握的双拳以微不可见的幅度颤抖。
“阿迎,是气话对不对?”
这次,他的语气没了“求证意味”,反而覆上了一层“乞求”语气。
好像只要温迎给了肯定的回答,他就会恢复如常。
女人无视他眼神,毫不留恋转身。
“你干什么!”
秦三在外面远远守着,饶是如此,也被眼前画面吓了一跳。
他家小盛总怀里,温大小姐的双手被领带束缚着。
男人步伐迈的大,温迎满眼不可置信。
秦三暗道:坏了!
他急忙联系手下:“小盛总的药带了吗?”
那头犹犹豫豫。
秦三怒了:“带了没有?!”
“没...没带”。
他急忙稳住心态,游轮到澳区还有三个小时,这可怎么办?
那头温迎早就被男人抱进他的房间。
盛为将人轻轻放在床上,背对着女人一言不发。
温迎试图用嘴解开手上的领带。
她刚解了一半,就被男人重新打结。
温迎不死心,又开始张嘴解。
男人摁下按钮,房间内所有光被全部遮挡。
黑压压的环境里,只听得见温迎的气息。
他似乎很有耐心,等温迎将领带解开,他就又系上。
一遍又一遍。
重复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温迎放弃了。
“盛为,你有病”。
温迎是肯定语气。
男人似乎毫不在意:“我以为你会发现的”。
温迎张了张嘴,又无声闭上。
许久,她才轻轻说道:“在我跟前时,你表现的不明显”。
房间内再没人说话。
他确实表现的不明显。
就连自己小心翼翼透出来的那点「小心思」,温迎都以为是他从哪学来的「床第小技巧」
不一会儿,暗夜里。
温迎感觉自己脚被男人大掌握着。
她动了动,没挣扎开。
缠绕的触感再次传来,温迎没抵抗:“什么时候?看过医生吗?”
严重偏执人格障碍。
心理疾病。
男人浅笑:“阿迎,我就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