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秋高气爽,雁过无痕。
吃完饭后,蒋厉庭抱着孩子,身姿笔挺的端坐在沙发上,和李秀娥聊着生意经以及国外的新型风口,而周彩凤当个捧哏时而夸张的配合几句。
苏晚研压根都插不上话,她无奈上前抱着孩子回屋睡觉。
许久后,蒋厉庭悦然的走进来道:“媳妇,你妈回来了,你怎么睡那么早?”
苏晚研轻拍着怀里的小家伙,她撩起眼皮,笑着道:“那不是你妈么?我带着多没意思。”
蒋厉庭腰挺了一天,酸疼的厉害,他拆了领带,重重的喘了口气,瘫坐在化妆椅上道:
“还不都是为了你,得亏我机智,不然你现在估计都得被带走了。”
苏晚研眉眼笑意更甚:“那你怎么不继续装了?领带打着,头油抹着,你结婚那天都没收拾的这么排场过。”
“咱俩谁不认识谁,再装就生分了。”蒋厉庭照着镜子,摸了把乌黑油亮的黑发,感慨道:
“现在越发觉得付寒木那家伙真不简单,我就装这一天,腰也疼,腿也酸,脖子还被领带绑的喘不过来气,他天天那样,也不嫌累的慌。”
“人家从小就这样,自然不会觉得累。”苏晚研道:“我觉得未来日子还长,装的就总会露馅,你还不如就该什么样子就什么样子。”
“马脚可以以后露,但是现在至少要稳住她,让她有时间知道我的内外美吧,不然我要是不装一下,估计下车就拉着你走。
蒋厉庭反振肩颈,颇有感触道:“人都是这样,第一眼要是看不上,谁会浪费那个时间去了解你呀。”
苏晚研下了床,替他揉着肩膀道:
“我都说了会为你说话,你完全可以放心。”
蒋厉庭道:“你得了吧,嫑到时候来一句,人家虽然看着不像是好人,但文化也不高,保准你妈能把飞机开家里来接你,我哪敢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你呀。”
苏晚研道:“怪不得我一张嘴你就抢话,害得我一整天就喊了句妈。”
“以后你慢慢喊,先让我看看我家宝贝儿子。”
蒋厉庭站起身趴在床边,指尖小心翼翼的扒拉了截小薄被,看着白嫩嫩的宝宝,他心都快化了:
“儿子,你命可真好,妈妈以后是京城大学的毕业生,爸爸开服装厂,姥姥还有上市公司,关键还都是你的。”
宝宝眼睛掀开条缝,漫不经心的转着黑葡萄般的眼珠,颇有种蔑视的姿态。
蒋厉庭唇角笑意更甚,轻柔的替他压了压被角,侧躺下搂着他,他额头轻贴了贴他的细嫩额角道:
“你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呢?嗯?宝贝儿子。”
苏晚研收拾着蒋厉庭踢的东一只西一只拖鞋和随意乱扔的领带,父子两人大眼对小眼的讲着各自听不懂的话,
蒋厉庭教育他未来好好读书,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要走出去一眼就让人觉得有文化还矜贵,宝宝则是张着嘴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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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娥待了五天,被蒋厉庭带领着转悠了几圈北京数个繁华街,她算是彻底了解了京城的情况。
母女俩正在院子里闲聊时,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众人同时望过去。
付母为付寒木之事忙的苍老了不少,她眸底泪意涟涟道:
“晚研,你去看看我家寒木吧,他在医院里拒绝治疗。”
苏晚研下意识道:
“他怎么了?”
李秀娥不似苏晚研那般心软,她也不在乎付寒木是死是活,她不吃一点亏的性子,直接道:
“你设计老苏饭馆倒闭,让我女儿跟后面受苦,我还没找你门上算账呢,你倒求上来了。”
付母这才注意到李秀娥,她愣了瞬,一时没认出来,缓了会不自信道:
“是秀娥么?”
李秀娥没好气道:“别这么叫我,我可担不起你这么亲近的喊我。”
周彩凤也怕儿媳妇被拐跑,她忙上前撵人道:“赶紧走。”
付母被推搡到门外,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目光祈求的看向苏晚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