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行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看着后面的叶昭凤已经跟着宫里的人上了进宫的马车,离开了。
江温行放下车帘,浅浅地叹了一口气。
奴冰坐在他对面,见到自家公子唉声叹气的画面,他挽了挽衣袖,对江温行,道,“公子,放心吧,就算是殿下不能陪你回去,我也不会让江家那些人欺负到公子的头上。”
江温行倒不是担心江家人欺负他。
怎么说呢……他希望一切顺利。
江温行坐着马车来到了江家的门口,江温行掀开帘子,被奴冰扶着下了马车,只见江家竟然不派一个人来迎接,简直是把他家公子放在心上。
奴冰气得鼓了鼓腮帮子。
江家这帮人就是欺负他家公子没爹疼,娘不爱!
可恶!
江温行倒是没有多在意,江家人的行径他已经习惯了,若是真得派人来迎接他,他才要考虑江家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江府的守奴倒是得了吩咐,见江温行回来,打开府门让江温行进去了,还跟江温行说了句,“家主在大厅等你。”
家主就是江太傅了。
江温行的亲娘。
江温行淡声应了,进了江府就带着奴冰往大厅走去了。
好家伙,门口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去迎接,江温行回门,大厅里那叫一个整齐,齐刷刷地坐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公子犯了什么事,来认罪的。
奴冰看到大厅里一群乌压压地人,跟在江温行身后,默默地吐槽着。
江温行脸色不变,踏进大厅内,朝着坐在上面的江太傅行了个礼,开口,道,“母亲。”
然后江温行的目光才一一地往堂内坐的身影上扫去。
江温行的目光落到江太傅身边的那个身影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太女殿下,叶昭君。
江温行放在袖底下的手不禁握了握。
真是他的好母亲,回门这种日子,她居然将太女殿下叫过来,她什么意思。
江太傅坐在上面,看着江温行步入大厅后,她手上握着的拐杖狠狠地敲了下地板,对江温行道,“跪下!”
她的声音带着赫赫的威严。
奴冰听了瞬间怒了,想站出来骂人,被江温行用手压住了。
不过江温行并没有听话地跪下来,只是上前一步,再次朝江太傅弯腰行礼,温声,道,“还请母亲明示,儿子不知道所犯何罪。”
江太傅眯了眯眼,瞧着江温行,真是越看长得和他爹一副德行,幸好是早死了。
江太傅,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大婚之后为什么不回门?”
江温行抿了抿唇,大婚后七天,叶昭凤天天自杀,他实在分不出心思回江家。
他,道,“九殿下需要……儿子照顾,不方便。”
江太傅又将手中的拐杖哐哐地在地板,对他,道,“你这是承认自己水性杨花了是吧,说,你是不是已经委身九殿下,早就把我给你讲的话抛之脑后。”
江温行想起江太傅那些话,他的脸色也黑了下来,冷声对江太傅,道,“我已经嫁给九殿下,她是我妻主!还请母亲明理,若是真得按照母亲的话,我才是真的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