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凤听见她的话,将手中的玉牌一扣,道,“不用,你继续跟在叶昭君身边,最好是能取得她更深的信任。”
她只是想知道,卫家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叶昭君做的。
但是,叶昭凤总隐隐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尽管种种证据指向叶昭君,却让叶昭凤产生几分厌恶感,因为她怎么感觉自己正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到底是的手在默默推动着这一切。
非月听到叶昭凤的话也只能抱拳,对叶昭凤,道,“是。”
叶昭凤又跟非月聊了些关于她在叶昭君那边的事,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非月在九王府待了一个时辰才戴上帽子,跟来时一样又悄悄离开了,回到东宫。
非月离开后,叶昭凤依旧待在书房,她的手半曲成拳,抵着自己的下腮,另一只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对站在一旁的阿愿,道,“阿愿,你去收集一下各皇女们的信息。”
叶昭凤是唯一一个适龄没有入朝的皇女,居住在宫外,对自己的各个皇姐皇妹的并不了解,除了叶昭君外,其他人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谁知道,她的这些皇姐皇妹中,有几个是披着羊皮的狼。
虽然朝曦王朝已经定下了叶昭君为储君,但是皇权的纷争从来都不会因此停止。
叶昭凤知道在皇权纷争中,除了像叶素心那样远离京城,留在这京城巴掌大的地方,不争不抢的人,就只能沦为皇权的牺牲品。
她可不愿意当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阿愿听见叶昭凤的吩咐,也领命退下去,去调查各个皇女的情况。
……
江温行趴在软榻上眯了一会,久久不见叶昭凤回来,自己只好坐起来,穿衣梳妆,他坐到镜台面前,圆圆的铜镜中倒映着他素雅的面容,江温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前他倒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容貌,只是将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就行了,想起别的男子带着几分艳丽妆容的脸,总觉的自己太过于素面朝天。
跟叶昭凤待的时间越久,江温行总是不自觉的开始在意这些,他总不能比那些男子差吧,若是他会化妆的画,应该能比他们更加好看,江温行看了镜台桌面一眼,上面有胭脂,有眉笔,有朱丹,大概都是奴冰准备的,只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碰过,都只是摆在那里。
江温行拿起眉笔,想给自己画个眉,他看着铜镜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江温行拿着眉笔在自己的眉毛上比划,是这样……还是这样……江温行比划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下手,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一样,用眉笔描了眉,只是描着描着,感觉眉毛怎么越来越粗。
好难看!
江温行连忙放下眉笔,凑近到铜镜面前,看着自己一粗一细的眉毛,丑得江温行差点没哭了,他连忙用手擦了擦,想把眉笔的痕迹擦掉,却怎么也擦不掉。
叶昭凤推开房门,房门的响动发出一声吱呀的声音,惊动了坐在镜台面前的江温行,江温行知道是叶昭凤回来了,擦不掉自己那粗得要命的眉毛,他只好连忙抬起两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将手指合拢并紧,将脸上的眉毛挡了个严严实实。
叶昭凤推门进来,软榻上的人已经跑到镜台前了,此刻江温行正捂着脸转向跟叶昭凤背对的方向,叶昭凤带着几分迷惑的看着江温行的举动,一手将房门一合,一边对他,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