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行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没穿外袍,只是穿了一件冷白色的里袍,他走到叶昭凤面前,确认叶昭凤是真得生气,他才有些紧张,他立马在叶昭凤面前跪了下来,长长的发丝从半空中飘落下来,江温行跪在叶昭凤面前,他抓着膝盖上的衣袍,低着头,轻声,道,“妻主,温行知错了,求你不要生气。”
他的态度还挺诚恳的,但是叶昭凤可不领情,她的话对他耳提面命过多少次,若是他肯多留一份心眼,还会落到刘葵这种粗略设置的陷阱里面吗?江温行只是害怕她生气,但是自己犯的错还没有往心里去。
他似乎已经习惯她在他身边,觉得只要她在什么危险都找不上他是吗?
若不是阿愿无意间听见了刘葵的房中的对话,跑来告诉她,她还不知道会出事呢!
他如此松懈,是她作为妻主的过错。
叶昭凤踏着脚步走进房间,从江温行的身边擦身而过,对他,道,“你跟我过来。”
江温行这才起身,跟在叶昭凤的身后,走到了房间的矮桌前,叶昭凤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对江温行,道,“跪下。”江温行立马乖巧地在叶昭凤的面前跪好,叶昭凤的眉头微拢,见他有些忐忑,她出声,道,“跪到书桌里面去。”
江温行这才起来,在书桌面前跪坐了下来。
叶昭凤对他,道,“夫德夫容还记得多少?你应该背过的是吧?”
江温行被叶昭凤带着几分冷意的腔调,吓得不敢轻易开口说话,他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下,低垂了下来,他开口,道,“是……背过……”
夫德夫容是每个男子都要尊重的戒律,朝曦男子三岁都要大概都要识全里面的字,他做为世家贵族的公子,自然是从小倒背如流,长大后更要每日温习,只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看温习这个了。
叶昭凤冷着脸对他,道,“一字不落给我背一遍……”
江温行咬了咬唇,只好张唇背了起来,“夫德夫容如下:男子在家从娘,尊姐恭妹,嫁出从妻,妻有令,不可违……”叶昭凤打断了他的话,对他,道,“妻有令,不可违,你做到了吗?”
江温行抬起睫毛看着叶昭凤,很想说做到了,可是看到叶昭凤的神情,他立马改嘴,道,“没……没有……”
叶昭凤的目光过于严厉,江温行一时间不敢看她,只能低下头躲避她的目光,叶昭凤冷哼一声,看他这副样子是都没有记过她说过什么话吧!叶昭凤继续,道,“我带你来这里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你给我说说……”
江温行为难地皱着眉头,妻主她说过那么多话,哪里都记得住……
叶昭凤朝他扫来寒凉的目光,江温行立马紧张起来,连忙,道,“是……妻主说过……说过……好好吃饭,想吃什么都可以说……”
说完后,江温行还有点忐忑地看了叶昭凤一眼,心里暗暗想着,这是妻主说过的,没错吧。
叶昭凤,“……”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对他,道,“难道我就只说过这一句吗!”
江温行见叶昭凤变得,吓得连忙,道,“还有……还有……嗯……不要劳累,要按时午休……不能不开心……还有……很喜欢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