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悦惊慌地站了起来。
“父亲,您说什么?你真要将我嫁给那个铁鹰?”
刚才那一下,还能说是杨不贪的急智。
可现在,似乎是真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她不禁回想白霄刚才的模样,那可怕的肌肉,那魁梧的身形,那蛮横不讲理的残忍,秦厉深与白德禄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呢。
她脸色一白:“不嫁!我不嫁!我绝对不会嫁给那种丑八怪的!”
说着,又看到同龄人的奇怪的眼神,委屈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哭出声来。
旁边的杨家人赶紧劝道:“二哥,不可啊!若将人嫁给铁鹰,那可真是与贼人结亲了,以后都说不清楚啊!”
杨不贪怒道:“若不结亲,如何得他援助?你真当此人好说话吗?我他妈跪在他面前说敬仰的时候,浑身都在抖啊!”
又对杨悦说:“现在是咱们杨家的生死关头,没人庇护,就我们这些人,不死在别人手里,也要死在僵尸手里!
“我养你这么大,从小你便是锦衣玉食,何时亏待过你,如今只要你献身,便能救了家族,你怕个什么?”
杨悦还是哭着,拼命扭头,就是不想答应。
就在这时。
杨老爷子发话了。
“不贪说得对,若不投靠,我们这一家子人,恐怕死无葬身之地。杨悦,家里养你这么多年,也该你为家族牺牲了。”
杨悦娇躯一颤。
她软软地倒在地上,却是接受不了这个消息,昏死过去。
……
“都头,咱们这是去哪里?”
有士兵看出不对劲,“我们这不是去赵家的路上啊?”
“去什么赵家?”王都头冷哼一声,“我们去方家!方家的人现在正在赵家,跟江文远他们在一起,守备空虚,正好抄了他家,抢走尸珠!”
众士兵大惊失色:“我们真要按照铁鹰的说法做事?这……岂不是从贼?”
“从个屁的贼,现在新州这鬼地方,还有什么官贼之分吗?”王都头道,“那铁鹰的武功……呵呵呵,我看这铁鹰……叫戚何方更合适一点!”
“戚何方?”
“戚何方偷窃宝光寺的金钟罩,听说已经逃到了我们新州城,此人恰好于此时出现,而且,你们没有注意吗?在打死秦厉深的时候,他分明用的是炼体武功!”
说着,王都头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宝光寺的金钟罩果真不愧是神功,我可看得清楚,那秦厉深全力一刀下去,连铁鹰的皮都没破开!
“如此神功,如此炼体!
“他妈的,新州城还有什么可以抵挡的了?
“江文远那群人怕是猜错了,我估摸着,铁鹰恐怕已经去了赵家,正在大开杀戒呢!”
……
赵家。
雾气日益浓厚,街头已经看不到任何百姓生存的迹象,就连小家族、武馆、帮派等地,都接连受创。
但赵家,今日竟然张灯结彩,还放了鞭炮,完全不怕动静太大,引来僵尸。
江文远与赵老爷子坐在正堂。
旁边的次座,则是赵家的一位族人。
此人名为赵学而,不过庶出,但天赋异禀,修炼赵家家传绝学,在不惑之年,突破四品,成为赵家中的武力顶梁柱,他所在的那一脉也被迁为嫡出,很有几分故事风采。
在新州城内,他几乎难寻敌手,曾与廖曲交手,百招内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