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错了，魔不是无人能敌，应该说……”

莫离昧迟疑了好久，似乎是在记忆里搜寻有关魔的讯息。

“魔是一种自有的存在，是一种不可思议，它无所谓强弱，也不在意强弱，它或许只是一块石头，就连不习武的普通人面对它都有可能毫发无损，但又或许是超越上妖的存在，甚至能够将一个王朝都毁灭！”

这……

什么意思了？

“如此说来，魔是有强有弱？”

“不！强弱无法区分它们，应该说它们都有自已的本能、自已的行动方式。”莫离昧道，“只要没有干扰到它，就算你与之擦肩而过，它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可一旦满足它的某种规律，即便是天宗所有人，也会被它杀死。

“除此之外，魔是不灭的，是不死的，即便外观遭受何等伤害，即便你看似将它消灭，但它总会从另一个全新的地方出现。”

白霄忽然觉得这所谓的魔，跟自已前世时看过的一些诡异小说的某种设定类似。

“一种拥有相应规则的诡异？说是魔，其实是某种规则的显现？”

“规则？”莫离昧想了想，“咦，你造词还挺贴切的，应该就是规则，只要在魔的规则之内行事，很大概率不会产生什么问题，甚至有的魔，你顺应其规则之后，还能得到一些好处。

“十方魔册，你知道吗？”

白霄点了点头：“可惜从未见过，而且千鬼、百妖、十方魔册，似乎原本都在司天监内？”

“你不要起什么坏心思，天宗之实力远超你的想象，有时候我觉得，或许天宗就是代替了武道之路。”

莫离昧警醒道，“天宗之力寄托在神影之上，在四影的蜕变之后，他们就能获得入真，但在入真状态内，他们不是人形，而是本身神影的集合体，或许是因为这个，它们在黑暗视界看来，本就是属于其中的妖鬼。

“每一国的司天监监正，其实力必然达到七影程度，因为七影是中妖的下限，足以应对大多数妖鬼之事，即便真的出现中妖的痕迹，也能有一定的反抗之力。

“再之上的上妖，需要天宗全力应对，要不然就是魔，没有找到规律，天宗全灭也犹未可知。

“你想要偷看十方魔册，最好不要，不然你死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那前辈您呢？”

“我？”莫离昧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似的，“我曾经杀过一个司天都监，那小子明明是我救的，但在知道我这般半人半妖的状态之后，居然想上报天宗弄死我，我当然是弄死他了！

“在杀他之前，我从他嘴巴里撬出了不少信息，其中就有十方魔册。”

白霄恍然：“前辈如今这状态，外人不知？”

“当然不可能被人知道了。”莫离昧笑道，“我是星辰门弟子不假，但在入真之前，我都是独自闯荡江湖，也曾拜入过其他门派当中，怎么说呢，反正这个地方，只不过是我用来躲藏的。

“在我完成自已的目的之后，我就假死了，我的名字在星辰门内甚至没有什么特殊的记载，因为我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而每年的天宗降临、收割，我都会藏在黑暗视界之内，借助这妖躲藏。

“这只妖实在是太想感染我了，所以每次还会主动帮我遮掩，呵呵呵……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