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要我说你大姑父可是拎不清,就他那儿子,什么德性他自个不清楚吗?还妄想攀求敏儿,做白日大梦的吧!”
何氏一说起林蕙大姑父就气不打一处来,莫说她了,林蕙也不怎么喜欢她大姑一家。
她从未去过一次大姑家,有钱了以后也默许大伯带着大姑父和他儿子一起做事。反正只要他们不闹幺蛾子,不到她眼前来烦她,她也不会吝啬银子。
以前,严氏还在时,她大姑就喜欢欺压何氏,大姑家的儿子也是严氏第一个外孙,惯得不得了。
大表哥每回来家里,严氏都给他炒肉吃,可怜见的,她们都是在吃咸菜。
再者这些都是小事,可是那劳什么大表哥,不学无术,整日里无所事事,听说还混赌坊。都说外甥像母舅,那一副无赖的样子也像极了她爹林有贵。
大姑父其人也是,一张嘴比妇人还妇人,做人两面三刀。莫说何氏生气,就是她听到这样的人家想求娶敏表姐,她也生气!
“那大舅他们怎么说的?”
“当然是不同意了,你不晓得你那大姑父,他还舔着个脸说,他儿子就是缺个人管教,亏他也说得出。”
是啊,他也晓得他儿子是缺个人管教,那他们做父母的,怎么不自己管好呢?
为什么要指着别人来替他管呢?
真是什么奇葩爹娘都有!
“那敏表姐呢,她可有什么心仪之人?”
要知道何敏比林蕙还大两岁,在早婚早育的古代,妥妥算是大龄剩女了,光是闲话都听得够够的了。
在适宜的年龄,林蕙也衷心希望她能遇到那个爱她的良人。
“唉,那丫头总说不急不急,她不急别人急啊,你大舅娘都要愁死了。”
“有什么好愁的,缘分天注定,想来是她的有缘人还没到呗,也没准转眼就遇上了呢。”
“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以为良人都是大白菘啊,那么好遇到呢?”
要那么好遇到,她何必二嫁?
不过也是人各有命,有的人注定要走那条路,半点不由人,好在她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了。
“娘,给我倒杯水,渴了。”
…
胡铁正骂骂咧咧从赌坊出来,今日他又把银子输得精光了,心情咆燥,看什么都不爽。
枫阳的赌坊就那么一两家,不是林蕙开的,但因为有她的干预,赌坊已经改了很多规则。
以前是人进赌坊,输光了还可以找赌坊借,借多借少都可以,有多少人就是因此把妻儿房屋赔进去的。现在不行了,就算借也有上限,五两银子就是顶天了,再输光了,就只能等下次来把银子还上再说了。
想卖妻儿来抵?更是不可能的,他们可是正当经营!
还不上的也大有人在,林蕙默许可以给他们一些教训。
林蕙改变不了大环境的规则,只能尽可能的阻挡罪恶。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无名山庄附近。漆黑的大门,就像他那个冷面冷心的表妹,让人望而却步。
吐了一口口水,“呸,有什么了不得的,小爷我今儿个就非要进去看看这高门大院和我们村里有什么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