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插曲。
大家都没了胃口。
谢知夏拉着唐清念在客厅沙发上说话。
聂柏承在一旁作陪。
聂晓雯年纪虽小,也能察觉到气氛不对,安静乖巧地坐在一旁。
谢璟深则上楼去看下父母那边。
谢家二老正在书房里,老两口都气得不轻。谢老翻看着曾经的一些老照片,照片里正是当年一个班子里的老搭档,好些都已经走了。
谢老夫人不知该如何宽慰。
谢璟深敲门进来。
谢老夫人便下楼去了。
有些话男人之间更容易沟通。
并且儿媳头一次登门,长辈都在书房里不下去算怎么回事?
谢璟深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一杯温水递给谢老:“爸。”
谢老爷子声音有些沙哑:“老苏为人虽说有些圆滑,舌绽莲花,没几个人能绕过他的诡辩。但他心思正派,从不做出格的事。政工干部,很多时候行事由不得自己。没曾想儿子孙女,一代不如一代,光学着圆滑世故,计较利益得失,做事不择手段,愣是没学到这其中的大智慧……”
老爷子很是唏嘘,感慨颇多。
谢璟深劝慰道:“这些年我们家帮了苏家许多,他们仗着和我们家的关系,没少欺负人。您一直下不了狠心,这次他们实在做得太过。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爸,您一生清傲,行得端坐得正。若因为苏家,毁了一世清誉,苏伯伯在天有灵,怕是也会愧疚不已,那不会是他愿意看到的。”
谢老叹息一声:“动到你媳妇儿身上,还是那种肮脏手段,我和你妈不可能忍下去。苏家一再试探我们家的底线,再纵容定会惹出大祸。今日局面我早有预料,说到底是我年纪大了,心软了,否则早该……”
谢老年轻时杀伐果决。
若换作那个时候,早就忍不了苏家了。
年纪越来越大,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念旧了,心自然软了许多。
谢老忍不住连连摇头:“是他们苏家自己把路走绝,该还的人情都还了。即便我和你妈到了那天,下去了,见到你苏伯伯,我们也是理直气壮。
“你说得对,以老苏的为人,断不会愿意看到我为了他的子孙,毁了一世清誉。
“不说了,你媳妇儿头一回登门就出了这种事,先下楼吧,别让小姑娘多想。
“你妈刚才还说,你找这媳妇儿人挺好,方方面面都没得挑,你可得好好珍惜人家。脾气该收的时候收着点,对待小姑娘,还是要耐心温柔才行。”
谢璟深立刻应道:“您放心吧爸,我定会好好待她。”
“嗯,你这小子一向重诺,有你这句话,我和你妈就等着喝媳妇儿茶了。”
“说起这个,还得请您和我妈做主,选个好日子去拜访念念的师父和外家。”
“嗯,这是大事,我和你妈会好好商量。”
“……”
父子俩说着话便下了楼。
唐清念头一次上门。
谢家礼节性留她住下。
唐清念当然不可能第一次就住下,婉言拒绝了。
谢家二老也没强留,只说非要回去,那便晚饭后让谢璟深送她回去。
唐清念笑着应着。
大家都有午休的习惯。
谢老夫人特意早早让人打扫了客房,唐清念便在客房睡了个午觉。许是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性子,谢老夫人特意把唐清念的客房,安排得离谢璟深的卧室很远,在不同的两个方向。谢璟深便是想悄摸过去爬床温情片刻,也得考虑会否影响唐清念在父母心目中的印象,只能委屈地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