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我要去个地方。”
话音甫落,林瑾穗来到林淮言的书房,见他正埋头念书。
林淮言听到脚步声抬头,扔下手里的书就迎面走向林瑾穗,“姐,我听说你们今日要动身去江南,你是来跟我道别?”
林瑾穗点头,将身后的食盒拎到林淮言面前,“这是母亲给你做的好吃的,她让我给你带过来。你好好学习,等我回来会给你带礼物。”
“好啊!”林淮言心里虽失落,但听到她这么说,立时振作起来。
林瑾穗想到林继和董氏已经和离,怕影响林淮言备考春试,没有告诉他这个消息。
“马车已经备好,再不走天色就要晚了。”门外传来宴赐枫的提醒声。
林瑾穗跟林淮言道别后,带着宴赐枫大张旗鼓的从京城离开。要让所有盯着宴赐枫的耳目知道,他是跟自己这未婚妻出门游山玩水!
快要出城时,马车突然被刹住,林瑾穗一个颠簸身体不受控制往宴赐枫身上压。
等她重新爬起来,慌慌张张躲避他异样的眼神,探头往车帘外望去。
林继双手排开拦在马车前,车夫的眼神里残留一丝惊恐,转告宴赐枫两人,“那个人一下子出现,小人方才被吓了一跳,惊扰了世子和小姐,求世子恕罪!”
“不打紧的。”宴赐枫顺着林瑾穗的视线瞧见风尘仆仆的林继。
林继怒容满面,质问林瑾穗,“孽障!枉我白养你一场!你告诉我,那个姓金的女人是不是你找来骗我的?”
林瑾穗装作毫不知情,“什么金呀银的,你说的我根本不知道。”
不想跟林继废话,指挥马夫,“姑奶奶我急着赶时间,他要是不肯让,那就直接从他身上碾过去!”
马夫犹疑的看了眼宴赐枫,见他默许,便扯动马缰绳驾马冲过去。
马蹄扬起的灰尘扑面而来,林继惊慌地躲避开,扑倒在铺满石子的地上。
他疼得咬了咬牙,挣扎着爬起身,已是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
愤恨难平之下,追在林瑾穗的马车后沾了一身灰尘,怨恨的咒骂:“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后悔当初没能掐死你!孽障!孽障、孽障……”
林瑾穗没有回头。
耳边传来那些刺耳的骂声,宴赐枫觉得辱耳之际,林继如同跳梁小丑,哪里有丝毫当父亲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与林瑾穗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不过这是她林家家事,已经被林瑾穗摆平,自己坐着看好戏不妨碍她便足矣。
路上,宴赐枫拿出一份地图给林瑾穗看,图上弯弯曲曲的路红线重描出几条清晰的路线。
他直言,“我们需要到江南区去,从那儿先调查。”
“你的暗卫们在哪儿?”
“他们乔装改扮,一前一后暗中护送我们。”
“你叫会易容的暗卫出来,帮我们俩易容一下,最好乔装成流离失所的农民。就这么明目张胆抛头露面,我们很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
宴赐枫拿出面具一戴,遮住了大半张脸,留下一双极美的狭长凤眸,微抿的薄唇,神秘又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