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没打电话。
贺沉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
这时,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闻砚深连去开门的勇气都没有了,从郦城到果市,走高速路只需要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贺沉要是想来的话早就来了。
秘书去开的门,“贺、贺先生?您这是……”
话还没说完,闻砚深已经拉开卧室的门出来了。
“你……”贺沉甚至还穿着睡衣,头发没梳,手机没带,脚上还穿着一双家里的拖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他蓬头垢面的,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着闻砚深,“你骗我?”
闻砚深目光灼灼地盯着贺沉,眼神像是黏在了贺沉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贺沉满眼血色,头一次情绪失控:“闻砚深,你手下不是说你快死了吗?你就是这么骗我的?也是怪我傻,居然会被你这样的伎俩骗到,这样骗我有意思吗?”
秘书很识时务地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转身出了门,带上门的动作都很轻,生怕打扰到屋里的两人。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你?”闻砚深唇角带着黑化的笑意,一步一步地朝贺沉逼近,强势地揽住了贺沉纤细的腰身,“小沉,知道我要死了,你担心,你害怕,你这里放不下我,对不对?”
闻砚深的指尖在贺沉胸口心脏的位置,轻点着,突然就笑出了声。
理智告诉他,不该拿这种生死之事开玩笑。
如果有人告诉他贺沉快死了,他只怕会发疯,会和害死贺沉的人不死不休,替贺沉报仇后他也绝不会独活。
他不该这么吓唬贺沉的。
可是,在他得知贺沉默许甚至有意促成别人爬上他的床,他就已经疯了。
他想试试,贺沉到底还在不在意他的死活。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很荒谬的借口。
很荒谬的口吻。
很荒谬的场景。
贺沉知道闻砚深海鲜过敏,可来报信的人却口口声声说闻砚深的海鲜煲里被下了毒,以贺沉的智商和手腕,是不会被轻易蒙骗的。
可是当有人说闻砚深出事时,贺沉偏偏就信了,即使不信,他也必须亲自确认,闻砚深到底有没有事。
关心则乱。
“你放开我!闻砚深!!!”贺沉拼命挣扎,他虽然没什么功夫傍身,但到底是个男人,挣扎起来力气还是有的,“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闻砚深七岁学拳脚功夫,生怕伤到贺沉不敢还手,又要死死地抱住贺沉不让他跑了,一不留神被贺沉的拳头砸中了肩膀,疼得嘶了一声,脚下一个踉跄。
贺沉浑身都透着暴躁,推开他,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把贺沉给骗来了,闻砚深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早有准备的闻砚深,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揽住贺沉的腰。
贺沉感觉到头晕目眩的瞬间,整个人就被闻砚深给扛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头朝下,大脑充血,让贺沉使不出力气来,腿又被闻砚深死死地按着,他想抬腿挣扎,闻砚深的手就沿着他的大腿内侧顺势往上。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贺沉本能地身体僵直,紧绷得像一块石头,瞬间不敢动了。
“闻砚深,下次别说你要死了,就算你告诉我你要迁坟,我都得去你坟前放一挂鞭,再踩着你坟前两米高的草疯狂蹦迪!!”
“你放开我,你别这么扛着我,我想吐。”
闻砚深踢开卧室的门,把贺沉往床上一扔,然后反锁住卧室的门。
贺沉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他一夜未睡,先被扛后被摔,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见闻砚深顺手从床底摸出了一个东西。
“咔哒——”
贺沉手腕一凉,被闻砚深直接锁在了床头,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腕上银色的手铐,另一端连接着床柱,让他动弹不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