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舟嗓音温柔缱绻如春风,裴嫣心下微颤。
“我什么时候哼唧了?”
还有后半句,不觉得孤男寡女在昏暗卧室问这种话容易惹人误会吗?
傅怀舟掌心贴着她腰侧带了点力道。
裴嫣“扑哧”笑出声,下意识抬腿,膝盖顶到了他小腹。
而小腿却碰到了傅怀舟下半身沉甸甸的一团肉。
两人一愣,裴嫣率先放下腿,支支吾吾地说:“谁、谁让你捏我腰,我、我怕痒。”
“我知道。”傅怀舟接了一句。
裴嫣羞愤欲死,他自然知道她怕痒。
酒店那晚前后不知道做了几次,过了凌晨两点后,傅怀舟只要一碰她的腰,她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蜷缩起来,抱着傅怀舟抖了好久。
傅怀舟根本经不起她的碰触,撑着身体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早了,睡觉吧。”
裴嫣咕哝了声:“哦。”
昏沉的灯光掩藏了他眼底惊人的欲望,他忍了忍,问:“傅太太,介意给一个晚安吻吗?”
裴嫣目光落在他唇上,半晌没说话。
“算了。”傅怀舟极其失落地叹了口气,“我还是……”
傅怀舟轻哼了声,脖颈被人拽了下去,他嘴唇触到了一片柔软。
他下意识睁大眼眸,他说的晚安吻指的是额头,不是嘴巴。
裴嫣所有的接吻经验都来自于傅怀舟。
两次她都迷迷糊糊,对于接吻,其实特别好奇。
她以前还在国外上学时,身边很多同学朋友都交往过男女朋友,也有为了缓解压力或寻求刺激发展过一夜情。
她记得一个意大利同学说过,亲吻一个你喜欢的人,你会害羞,亲吻一个陌生人,只有兴奋。
裴嫣特别想问,她既兴奋又害羞是什么鬼?
裴嫣在心里笑,大概是熟悉的陌生人。
这就解释得通了。
被定义为熟悉的陌生人的傅怀舟抓着机会吻了回去。
他双唇贴着裴嫣的唇,不留一丝缝隙。
迫使裴嫣为了可怜的氧气张开了嘴巴。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接吻她都会下意识屏着呼吸。
傅怀舟长指没入她黑发,指腹轻轻贴着她耳朵下边的软肉揉了揉。
裴嫣全身仿佛触了电,白皙的皮肤泛起浅浅的粉红。
吻了许久,裴嫣抬手抵住他肩膀,仓惶地偏过头。
傅怀舟微微俯身,温柔道:“睡觉了?”
裴嫣点了点头。
傅怀舟又问:“能抱着你睡吗?”
不等裴嫣回答,他又说:“我怕黑,睡觉都会开着灯,但开灯睡觉不健康,所以,能抱着你睡吗?”
裴嫣:“……”
虽然不知道真的假的,她还是点了点头。
傅怀舟躺回她旁边,翻身搂住了她的腰。
裴嫣闭上眼睛,忽略傅怀舟灼热的视线。
整座洋房安静到让人心慌,裴嫣迷迷糊糊睡着了。
傅怀舟在她额角亲了亲,随后闭上了眼睛。
—
翌日起床时,傅怀舟早已起了床。
裴嫣起身换了衣服,去浴室刷牙洗脸时,忽然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她拿下看了看,是某个品牌的对戒,祖母绿切割的全钻。
裴嫣刚出浴室,傅怀舟穿戴整齐站到了她面前。
目光下移,她果然在傅怀舟的无名指上发现了相匹配的对戒,男戒很朴素,没有钻石镶嵌。
傅怀舟见她没有脱下婚戒,抿了抿唇:“下楼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