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定亲,某还是要跟恩公说声恭喜的。”
谢蕴十分的贴心:“刘翁若不想恭喜,也不必勉强。”
虽说这心里酸溜溜的,该提醒的刘蟾没落下:“恩公以白身迎娶刘氏女,这门亲事刘太守恐怕不会答应。”
谢蕴对此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一边搅拌饼干糊糊一边说:“不娶就不娶,我入赘也一样。”
刘蟾:???
“这怎么能一样!”
只当自家恩公年少无知,刘蟾当即祭出三纲五常:“恩公若入赘刘家,往后这夫纲必然不振。”
况且——
“恩公莫要忘了自己出身珩阳谢氏。”
哪有世家子弟给人当倒插门的?
这要传到雒京城,怕是能将那位谢校尉当场气吐血。
嫡亲长子做了上门女婿,何止是打他的脸,根本是将谢氏的声誉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整个珩阳谢氏都得成为大邺的笑话!
刘蟾越想越觉得荒谬:“恩公切不可意气用事!”
“有这么严重?”
谢蕴扭头瞅向某只招财猫。
作为现代人,谢蕴是一点都不在意孩子冠名权这档子事。
再说,她与刘家小娘子本来就是假成婚,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而她娶刘家小娘子,是为了不让刘小娘子成为亲爹升官的牺牲品,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无论娶妻还是入赘,她都可以配合。
刘蟾见少年这里说不通,只好去找能做主的人。
未曾想,某位司隶校尉夫人开口就是一句:“她高兴就好。”
刘蟾:“???”
不像某只招财猫开始怀疑人生,谢蕴毫无心理负担,煮好一瓦罐糊糊,特意给刘家母女送去了一海碗。
一群大男人是不会煮东西的。
这两日赶路,包括姜氏母女在内,一队人马都吃的胡饼。
刘媣接过少年递去的热糊糊,又让谢蕴稍等,自个儿上了马车,再下来,手中多了一枚古朴精致的扳指:“这是我外祖父戴来射箭的沉香韘(she),我留着无用,不如就赠与谢郎。”
谢蕴试戴扳指,比她的拇指大了一圈,但她还是收下了。
礼尚往来——
谢蕴在自己怀里摸了摸。
除了几张草纸,也就一把手术刀拿得出手。
虽然这年头草纸是很珍贵的东西,作为回礼却不太合适。
至于手术刀……
谢蕴心中迟疑瞬息,取出了包裹严整的手术刀,递给小萝莉:“这刀削铁如泥,你小心收藏,可作防身之用。”
“这刀给我了,谢郎怎么办?”
“我当然还有一把。”谢蕴将手术刀塞刘媣的手里:“姐姐不用为我担心。”
谢蕴赠刀的结果,是丈母娘对她满意到极致——姜氏决定当晚就为她与刘家小娘子完婚。
谢蕴:( ̄?? ̄)
所谓婚礼,就是新人给两位长辈磕个头。
这亲成得潦草归潦草,好歹是把名分给定了下来。
作为新郎官,谢蕴翌日就收到一堆新婚礼物,有手工草鞋,有一捧鸟蛋,有巴掌大的活鲫鱼,还有后方流民送来的一对木雕小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