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指出bUG,那补上就是了。
谢蕴面不红气不喘:“哦,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刘小娘子无疑是个贴心的好姑娘,不像某只招财猫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瞧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山地车’,也只是夸赞一句:“这车好是精妙。”
那必须精妙。
好歹是21世纪最新款山地车。
谢蕴挑山地车的时候,特意挑了一辆有后座的。
被告知自己要坐到‘山地车’那块小板上,刘媣有些无所适从。
“若姐姐觉得跨坐不文雅,那就侧坐。”
谢蕴又给演示了一遍如何侧坐:“只是这个坐法,姐姐得牢牢抓着前座,不然土路颠簸,可能会摔下去。”
刘媣问:“我若摔倒,谢郎可会一起?”
“那倒不会。”谢蕴试了试山地车的高度:“我两只脚能踩着地,肯定不会像姐姐摔得一身泥。”
刘媣:“……”
“不过姐姐放心,我会尽量骑稳点。”
五岁就偷骑江主任那辆二八杠自行车驰骋于各种陡坡的谢蕴,对自己的车技是很有信心的。
说起来,她上回骑自行车已是十三年前。
刘媣看了眼寒光烁烁的车轮子,再看谢蕴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不放心起来:“这车颇为古怪,谢郎才捡来,当真能驾驭?”
嘴上说再多,也不如行动一次。
谢蕴左脚踩着脚踏,一边将面具带回脸上:“是时候向姐姐展现我真正的技术了!”
双手握住横把,俯身之际,山地车也飞了出去。
刘媣下意识地追了两步。
眨眼功夫,山地车已在一里外!
再看谢郎骑车的架势,那般熟练,根本不像头一回驾驭此物。
刘媣不由得摸向袖中麻醉剂,与这山地车一样,有太多她看不明白之处,还有谢夫人赠与阿娘的那瓶药……
关于谢郎母子的来历,不是没古怪之处。
那个胖胖的、自称珩阳县令府上管事的男子,实则并非谢郎的姨丈。
就是上杨村村民也说不出谢郎母子究竟从何而来。
与谢郎他们同行的两个老仆,一个哑,另一个甚少与外人交谈。
而跟随在谢郎母子身边的几个青壮,从未掩饰他们对谢郎母子的敬畏,尤其是那个陈二狗,表现出来的恭敬,超越了主人与奴仆的阶级差异,更像是一种膜拜。
她想起方才骑兵口中大嚷的‘神罚’。
何为神罚。
刘媣曾在前朝帝王的罪己诏上见过此二字。
神罚,神明的诛罚。
那是连帝王都惧怕的存在。
刘媣看向不远处骑着山地车归来的少年,那张空洞的面具,这一刻,竟让她生出了亲切来。
若谢郎是神明,必然也是一个心软的神明。
谢蕴蹬着山地车溜达一小圈,再回到刘小娘子面前,不忘给对方喂一颗定心丸:“有这山地车,天黑之前应该能追上大队伍。”
刘小娘子上车的时候,谢蕴发现她竟选了跨坐。
作为世家贵女,这样撩起裙裾着实不雅,但刘媣还是克服心理障碍,坐到了谢蕴的身后。
坐姿不雅也好过摔一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