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说了。”林欣燕叫住那几个要口诛笔伐的闺蜜,瞪了一眼满脸无所谓的张金马。
从信封里倒出信纸来,说起来她也很生气,突然多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亲戚,还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信纸一打开,那幅黑白素描展开,林欣燕突然感觉上面的女人十分眼熟,却又说不出是谁,那双平淡的眼眸,似乎有些寒意。
“画的还不错吗?这是谁啊?”在林欣燕身边的女生,伸手夹住信纸问道。
“是一个不存在这个世界的女人,好了,人我也见了,信也送了,拜拜。”张金马喝完牛奶,起身拽着藤条箱就往马路上走。
随手把牛奶盒丢到了街边的垃圾桶里,引的周围几个关注这边的人,一阵惊呼。
那垃圾桶只有一个圆口,距离五六米远,牛奶盒就像计算好的炮弹一样,准确无误的落了进去。
但是张金马露的这一手,并没有给林欣燕和她的闺蜜们带来什么好感。
“真是一个怪人。”林欣燕摇头说道:“不过画的真不错。”
看着信纸上的素描画,林欣燕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伤感,就像看到了没有尽头的黑暗,人生无望的那种感觉。
“别理他了,你想想怎么解释吧,现在全学校都知道你是乡下人。”林欣燕的闺蜜说道。
“那就说呗,嘴在她们身上,又不能堵住,再说乡下人又怎么了,我乐意!”林欣燕把素描画叠起来放进口袋里。
心里暗自记下那个地址,藏地活佛,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又看了一眼张金马离去的方向,这辈子只能见一次的吗?我可不信。
漫步在路上的张金马,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去蒙城看守所多少钱?”
“那地方得五十块,不打表。”
“行。”
张金马坐到了后排座上,从藤条箱里又拿出来了一包小面包,在车上吃了起来,时不时还看向窗外。
司机看着张金马这样子,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驾驶着出租车,抄了两个近道,以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
给完钱,张金马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蒙城看守所那生锈的铁丝网,仰面打了个哈欠。
这地方他真是没什么好感,在里面蹲着,就跟兔子一样被提溜过来,提溜过去。
罪犯不是罪人啊。
张金马摇着头,拽着行李箱走到外面站岗的地方,敲门问道:“余非在这里吗?”
“余非?你找他干什么?”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问道,恶腾腾的面容,看起来就让人往恶犬这个词上去想。
“我借了他两百块钱,是来还钱的,谢谢他的帮助。”张金马从口袋里拿出两百块钱,一脸恭敬的说道。
一听是这个情况,里面那位恶犬警察,也和善的笑了一下。
“等会,我打个电话问问。”
“麻烦您了。”
张金马乖巧的在外面等着,余非这个人,要是以兵器论人,就是一把菜刀。
明明是最常见存在,最平平无奇的存在,却能砍菜切瓜,做出美味佳肴,也能杀猪宰羊,杀人断头。
不是凶器,却胜似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