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越武帝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儿臣那并非是字迹潦草,亦并非儿臣任性而为,实乃这首诗配这种字体,乃是绝配,而且这种字体古书中有记载,名曰狂草,想必父皇早有耳闻!”
越武帝没想到这时候竟被迫营业。
“咳咳,没错,朕确有所闻,据古书记载,这种书法形式已经失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越武帝单手握拳抵在下巴处,一副深沉的模样。
“儿臣不才,曾偶遇一贤士,得过那人半日教导,只习得一二,而如今拿出来在此处卖弄,实在不忍先辈心血毁于我手。”
“若干年后,若此书法再被拿出,那些无知的人不识此书法,竟以为是鬼画符,那先辈们在底下难以安眠,实乃我的罪过啊!”
听到“无知”两个字时,皇后的脸都绿了。
皇后:这个臭丫头,这是在内涵谁呢!
太后则是勾唇一笑。
太后:孙媳妇,干的漂亮!
一直默默无闻的淑妃,此时的眼睛从路清瑶身上一扫而过后,冷哼一声,
“不争气的东西!”
在淑妃看来,路清瑶哪怕是嫁给一般的王侯贵族,对于他儿子宁王来说都是有益的。
若路清瑶嫁与一般的世家子弟,从立场关系上,路尚书府府和路清瑶夫家都有助于宁王。
而如今呢,路清瑶嫁入宁王府为妃,不但不能成为其助力,还极有可能成为宁王登上那个位置的障碍。
而尚书府,危急关头究竟会帮谁,这也是一个未知的变数。
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得怨,她得恨。
要不她还怎么在这后宫生活?
多乏味啊!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小,别人听不到。
但还是被一旁的钱妃和容妃听见了。
自从知道路清瑶曾帮过长公主之后,钱妃对路清瑶的看法又好了几分。
只见她在面前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越过淑妃冲容妃小声的道,
“容妃妹妹,快扇一扇,这都什么味啊,小心别中毒!”
话音刚落,就赶紧用手帕遮住了口鼻。
容妃瞬间明白了钱妃的话,抬手拿起手帕捂住口鼻,
“谁说不是呢!真臭!”
容妃是二皇子的生母,尽管她对路清瑶趁机勒索二皇子感到不满。
可是她毕竟是救了皇长孙,这个静王府唯一的宠儿。
容妃:今天的钱妃怎么还主动向我示好了呢?
平日里虽说达不到水火不容的境界,但是也算得上是桥归桥,路归路。
夹在两人中间的淑妃后知后觉的问道,
“什么味道啊?我怎么没闻着。”
说着还使劲的在空中嗅了几下。
钱妃和容妃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而此时,淑妃终于反过味来了,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
淑妃:一山不容二虎,等你们互掐的时候,我就坐收渔翁之利!
当然,事情发生在路清瑶话音刚落之后。
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
路清瑶见众人被自己忽悠的似乎信了,便接着表演。
“那接下来儿臣便与众人分享一下这首诗吧!”
“好,那你给大伙儿念念。”
越武帝高兴的搓搓小手,像极了一只等待投喂的大鹅。
“等会,宁王妃的狂草豪迈奔放,朕欣赏不了,来人,笔墨纸砚伺候,宁王妃,你说朕写!”
越武帝大手一挥,几个小太监不肖片刻就备好笔墨纸砚。
底下众人的下巴都惊掉了!
皇帝亲自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