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歌的表情变得很凝重,眼底藏着的自责和愧疚我是读得懂的。
估摸他跟我一样,看到那本医书上“孤独症”三个字就想到了念念。她现在成了他心头最难以释怀的心结,恐怕是比我还要揪心一些。
雪狼淡淡睨了陆朝歌一眼,继续优雅地吃着盘中最后一口食物,拭了拭嘴对他道:“在比赛结束之前这段时间我都会呆在香港,我住1208号房间。”
而后他冲我莞尔一笑,点点头拿着盘子先离开了。
我也吃好了,收拾好盘子准备要走,陆朝歌把我拉住了,直接拿出那枚名为“唯爱之心”的戒指戴在了我指头上,“不准拿下来,这辈子你不嫁给我嫁给谁?”
“天底下男人那么多。”
“但他们都不是念念的爸爸,也不是你爱的。”
“……”
去医院的途中,我一直给自己找沦陷的理由:如果不是因为餐厅的人多,我不想被关注,就肯定不会接受陆朝歌的戒指。这个理由再充分不过了。
没错,我接受了他的戒指,也变相地接受了他的求婚。很难想象,我曾经最渴望的求婚画面,竟是在这种既不浪漫又不温情的环境下发生了。
心里虽然还因为昨夜里的事儿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感动。无论如何,他还是给了我想要的东西,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有一个家,三口之家。
我又问及了雪狼,因为他那气场和外形气质,实在不像一个孤独症患者。
陆朝歌对雪狼似乎也很忌惮,不愿意多谈他。我想起了鹰说的话,他说雪狼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他们的恩人,那个“他们”也包括他么?
“如果慕医生这边效果甚微,那能请雪狼帮忙医治一下念念吗?”
“不能!”陆朝歌断然否决,转头看了我一眼又道,“你不了解雪狼,他不光是一个医生那么简单,也不可能像一般医生那样宅心仁厚。”
“这倒也是!”想到他在游艇上放炸弹一事,我这想法又打消了。
我们到慕氏医院正好十点钟,我在车上就警告了陆朝歌不要靠近念念,免得她受刺激,他听罢一脸落寞。
慕少卿在楼底下等我们,看到陆朝歌还热情地抱了抱,才跟我们讲起念念的情况。他们正在跟国外的机构合作,同时用几个孤独症孩子做研究,其中就有念念。
但遗憾的是……念念因为跟那些孩子打架被强行退出了这个研究。
我很惊愕,忙问道:“念念怎么会跟别人打架?她,她的攻击力没有那么强的啊?”
慕少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我也很意外,明明她的情况和符合这次的研究活动,可谁知第一天她就把同伴给打伤了,那个孩子现在重症病房。”
“这么严重?”
“她把人从两米高的楼梯上推了下来,孩子头先着地。”慕少卿说着又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下又道:“她还把诺诺咬了一口,幸好只是咬到手背没有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