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这天,裴越忽然打电话给我了,说有要事找我。我很意外,因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动联系我了,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
他约我在世纪城的港式茶餐厅见面,我给父亲打了个招呼就过去了,他对他还是心有芥蒂,以为他还是那样不争气。
裴越长胖了,身板瞧着再不那样消瘦,整体气质更出众了些。他本身就长得不错,眼下看着就更赏心悦目了。看样子,那毒品是真正戒掉了。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清净。
坐定后,我细细打量了裴越几眼,确实养眼多了,笑道:“阿晗这是把你喂胖了啊?”
他嗔了我一眼,脸红红的。
我又道:“你怎么不去看看爸,他现在住在我那儿,一个人孤单单也很寂寞。”
“爸对我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惹他生气,还是算了吧。对了姐,我和阿晗商议准备移民去澳洲了,就在下个月初,这事儿我不知道如何跟爸说,回头你跟他提一提好吗?”
“移民?你们是打算……结婚了吗?”
裴越脸一红,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了,可我现在唯一能给阿晗的就只有我自己了。他渴望婚姻,所以……姐,我会经常回来看你和爸的。如果爸愿意,也可以过去跟我们住。”
“你们已经买房了?”
“嗯,正在办移民的手续,估摸再过几天就能下来了。”
“噢,你这是先斩后奏呢。”
我说不来是什么滋味,是怅然,是失落,还是唏嘘,都讲不清楚。如果非得让我做个选择的话,我还是希望裴越和阿晗幸福,所以他要怎样都行,只要幸福就行。
于是我故作没所谓地耸耸肩,“没事,移民就移民吧,爸就交给我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姐,我是不是很不孝?你和爸给了我那么多,可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们做。”
“好啦,等需要你的时候你再来尽孝吧,爸现在身体还不错。”我轻轻拍了拍裴越的肩,鼓励他离开。
很多人在爱情面前都是盲目的,不光是裴越,还有我,以及其他好多人。
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能给的范围内,尽量给多一些给父母,到时候若真的再做不到尽孝了,他们也不至于太难过。
裴越跟我说了这事儿就走了,感觉他的脚步很轻快。我静静望着他远走,心里有些落寞。就仿佛丢失了一只风筝,能看着它飞,却再也抓不住了。
我在这茶餐厅坐了很久,无聊到把桌上的菜肴吃得所剩无几了才离开。
走出商厦的时候,天变得很阴霾,几缕雨丝在天际飘摇,沥沥淅淅的越来越大。我裹紧了风衣沿街走着,忽然间很无措,很茫然,好像很多东西要失去了一样。
于是我又给陆朝歌打了个电话,打通了,也有人接了。我心下一喜,忙不迭喊了声“朝歌”。
可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女音,“他很累,睡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