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底余光瞥到那盒子里好像是一块黑色的水晶还是黑曜石,也不晓得代表着什么意思,雪狼看到它就好像看到鬼一样,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许久,他上盒子,转头深深睨了我一眼,离开了,远远飘来一句话,“Sa,记住你承诺过的话,否则我穷其一生一定会让你家毁人亡。”
秦驰恩若有所思地望着雪狼走远,忽然唏嘘了一声,对陆朝歌道:“把孩子给我,先上游轮吧。”
陆朝歌点点头,把孩子递给了秦驰恩,他俯身来抱我。而就在此时,小乔忽然起身朝我飞冲了过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毫无预警。
“蛇蝎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她怒不可遏道,恨及了我的样子。我这才看到她的头皮已被兀鹰扯掉了一大片,不晓得有没有伤到真皮层,否则以后毛发肯定长不出来。
陆朝歌脸一沉,抬手就要一掌打过去,我忙拦住了。小乔被兀鹰伤成这样肯定恨死了我,我理亏还能说什么呢。
我摸了下火辣辣的脸,轻声道:“无论如何,在揽月岛的这些日子谢谢你的照顾,我会记得。”
“我也会记得,你是如何恩将仇报。”
我无言以对,下意识转头望了眼远去的雪狼,他已经走没影儿了。其实我想跟他说声谢谢的,若非他把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我哪里还会成为他和陆朝歌争夺的对象。
活着很好,所以我感谢让我活着的人。
岛上的雇佣兵受伤严重,此时兀鹰散去,他们个个都拿着枪对准了我和陆朝歌,那满含杀气的眼神令人恐惧,发憷。不过可能慑于头顶盘旋的兀鹰的威力,并没有开枪。
我们离开时,盘旋在揽月岛上的兀鹰也跟着离开了,浩浩荡荡好像在护送我们一样,不离不弃。我转头望着即将被暮色淹没的揽月岛,心头忽然间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
陆朝歌在游轮客房里帮我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因为撕裂严重,回到香港可能还得重新缝合。这会儿还很痛,但有他和孩子在身边,我的幸福感已经超过这痛楚了。
我精神不好,小憩了一会儿,醒来过后瞧见陆朝歌抱着儿子站在窗边逗弄,他对着他在挤眉弄眼,小家伙就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给予回应,时而还会“咯咯”这样笑一声。
我半支起了身体,看到这画面莞尔一笑,道:“朝歌,宝宝还没有起名呢,你给取一个吧。”
“先取个小名吧,等我认祖归宗了过后,再起大名。”他说着把儿子抱了过来,靠在我身边柔声道:“青青,儿子长得像你多一些呢。”
“儿子是妈妈上辈子的小情人嘛,女儿是爸爸的小情人,所以像你多一些。”我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头,问陆朝歌,“那你说要取个什么样的小名?”
“嗯……不如我们让三叔起吧?他那个人博学多才。”
“三叔?秦三爷吗?”
“嗯。”
三叔?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