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电影里才有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画面,雇佣兵、枪械、以及被团团包围的我们。好比待宰的羔羊,连怎么惹来杀身之祸都不晓得。
我对这些打打杀杀已经见惯不惊,并不太害怕。但是这些参加葬礼的宾客没有见过,个个被吓得呼天抢地,疯了一样到处乱跑,喊也喊不听。
这些雇佣兵满身戾气,见他们这样惊恐乱窜直接抓过去就拳打脚踢,丝毫不犹豫。这都是父亲生前的亲朋好友,我看不下去,顾不得陆朝歌阻拦就冲了出去。
“你们这些人住手,住手!叔叔伯伯,请别慌张,请别慌!”
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总算是把那些雇佣兵喝住了,他们转头阴森森地瞄着我,都一副恨不能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我趁机打量了下他们,肤色各异,是来自各国的雇佣兵。
我强装镇定,走过去盯着其中一个看似领袖的人道:“你们到底要对付谁?这都是参加我父亲葬礼的人,都是公司上班的,请你们放过他们。”
那人上下瞄了我一眼,把枪对准了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道:“你就是裴丹青?Sa的女人?”
“是!”我说着下意识往后看了眼陆朝歌,他已经站起来了,满脸寒霜地望着这边。
这人蹙了蹙眉,抬头望了眼山上,随即又道:“我可以不杀他们,但谁都不准走。”顿了顿,他朝其中一个矮个子的雇佣兵摆了摆手,道:“K,你带他们下去看着他们。”
宾客们都被这个叫K的雇佣兵带下山了,我让裴越把念念和宸宸都带走了。估摸这些人的主要目标是我,或者是陆朝歌,所以并未阻止他们离开。
于是,这山上就剩下了陆朝歌、程峰、阿晗和我,被上下包围。
山上偷袭我们的人已经下来了,为首的一个人戴着一张骷髅头面具,穿着件十分诡异的黑袍子,宛如电视里那恐怖的死神。他的身形也很修长高大,手里仅拽着一把看起来有些像镰刀的武器。
他居高临下,裹着黑袍满身肃杀地站在那儿,好像在看我。风扬起他的黑袍就像一团阴气笼罩在他身上,他面具下那双黝黑的眸子阴鸷得很,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他一直紧握着那把镰刀一样的兵器,这令我想起了电影里的死神Yaa。
如此过了许久,他一个纵跃跳到了陆朝歌面前,狂笑了几声,“朝爵,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六年了吧,别来无恙?”他说着上下瞄了陆朝歌几眼,又道:“看你的样子,你似乎过得并不自在。”
陆朝歌挑眉冷冷盯着他,面无表情,然而他的拳头却紧拽着,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一旁的程峰也如临大敌,手里的枪早已经上膛。
这面具男跟陆朝歌之间,流转着一股十分诡异的气息,不止剑拔弩张,还有种莫名的,我说不出来的东西存在。
对峙许久,陆朝歌冷睨着他问道,“你想怎样?”
这人又发出了阴森的狂傲的笑声,忽然伸手指向了我道:“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魄力。”
“Yaa,一切与她无关。”
这家伙果然叫死神,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如此诡异的装扮我还从来没见过,若非此时气氛太诡异,我真会觉得他是在用生命spy。
Yaa缓缓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虽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但我觉得他应该是在笑,冷笑。但转瞬间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十分凌厉阴毒。
他往后扬手,那些包围我们的雇佣兵瞬间又缩小了包围圈,把我们几个死死挤在里面。
“听说Jack就是你干掉的?漂亮的女士,想不到你的手段也挺残忍的,Jack脖子被拧断,颈动脉也断裂,死相极为难看。”Yaa盯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