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yaa在垃圾场里斗得精疲力尽,但最终我们还是谁都没死,阿姆派人把我和yaa捞了起来,她站那儿阴森森看了我们俩许久,一言不语地离开了。
我被薛安然带回了训练营,老爹二话不说给了我几大耳光,命我不准再离开卧室半步。
其实几十个平方的空间够我活动了,若没有拐杖和轮椅,我几乎是下不来床的,吃喝拉撒睡都得要人帮忙。
薛安然给我洗去一身秽物时,一边洗一边吐。我终于明白了醒来时她提到照顾脸红的意思了,因为我浑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她没看到过。
她安慰我,“Sa,你能活下来已经不易了,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呢。依照这基地的规矩,你怕是死上一万次都不为过。”
她并不知道我和yaa微妙的关系,还有我最爱的女人,还有刚成立不久的公司,还有……这些东西都不足为外人道,所以她这样想无可厚非。
我瞥了她一眼,道:“安然,你的父亲还没有准备把你接走吗?”
“他暂时还不需要我吧。”她轻叹了声,默默望向了窗外的紫荆花,“我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双胞胎妹妹,她们比起我要优秀多了。对了,忘告诉你,我妹是理工高材生,她精通电脑,超越过美国最厉害的骇客。”
“外面的世界比这儿精彩得多,你不向往吗?”
很难想象一个大佬的女儿会把这儿当成家,这里终日不见太阳,风沙一直像个迷网似得把这儿封锁。在我眼中,这儿就是个人间地狱。
薛安然茫然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我很早就来这儿了,没看到你所谓的花花世界,所以并不觉得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我可能就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很本分。”
“如果我能离开,带你你会走吗?”我忽然对她升起了几分同情,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不应该把青春年华埋葬在这么个阴霾的地方。
“走?”她很惊愕地看了我一眼,“你还是想离开这儿吗?你知不知道但凡从这儿出去的人,要么是参赛的格斗士,要么就是骨骸,没有人活着得到了自由。”
她见我无动于衷,又道:“还记得两年前你毁掉定位系统的事吗?当时有几个格斗士结伴想趁机逃离,但还没出得了基地就被炸死了。”她说着比划了下,“迫击炮炸死的。”
“后来呢?”
“后来yaa找到你把你带了回来,但你已经摔得奄奄一息了。老爹说把你喂兀鹰,是阿姆留下了你,让雪狼给你疗伤,但最终还是没能让你醒来。这两年基地重新换了定位系统,讯号覆盖到了全球各地,所以你不管走到哪儿都逃不脱他们的跟踪的。”
“为什么?”我一阵愕然。
“因为定位芯片植入了我们身体里。”她说着深意地睨我眼,道:“包括你。”
我心头一阵毛骨悚然,没有再跟薛安然讨论离开的问题了。可能我跑到世界任何地方都可能被找到,这tE已经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梦魇了。
我捏了捏毫无知觉的双腿,感到未来一片阴霾,我好想站起来。
……
雪狼来训练营时,已经是我苏醒过后一个月了,我依仗两副拐杖也能艰难地挪动了。但想要站起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下半身毫无知觉。
他给我检查身体时,薛安然忽然进来了,激动不已地看着他,脸还微微有些红。她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样,特别亮,就像青青看我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