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坐起身来。
周围一片黑暗,他看向四周,摸索着想要起身。
一道烛光,将周围点亮。
金碧辉煌,美轮美奂,沈拓回头看向自己躺过的床。
大的如同一艘小船。
“聂世子,您又做梦了?”
火光朝着沈拓走近,一位容貌秀美的女婢手持油灯,款款走来。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我自己杀了我自己,还梦见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铁盒子和铁块在天上飞地上跑,房子修得足足数百米高。”
沈拓下了床,开口说道。
“聂世子,你即便是编再多的故事,今天也得练剑,这可是王亲自吩咐的。”
那女婢愣了片刻,看向沈拓说道。
“练剑练剑,我每天都得练剑,为何其他王兄不用如此?在者来说,那些老师的剑法,可实在太没意思了。”
沈拓伸手挠了挠头,不满的说道。
“聂世子,仁世子每日都得看书,依我看来,可比你累的多了。在者来说,王今日可是给你重找了一个老师,他可是整个大纪剑道之尊。”
女婢伸手帮沈拓整了整有些杂乱的头发,笑着说道。
外面的天,蒙蒙的亮了。
当天空破晓,换上了一身练功服的沈拓走出了寝宫。
寝宫之外,是一片演武场,演武场内精铁制成的铠甲被穿在数百具假人傀儡的身上。
这是墨家之人建造的傀儡,坚硬无比,着甲之后更是如此,但是此刻,这些傀儡身体之上却大多残缺,满是剑痕。
演武场之中,一长衫老者背负双手站立演武场正中。
此人正是剑客李崇达,大纪王朝,天下第一剑客。
“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剑客?”
沈拓走向李崇达,开口问道。
“正是。”
李崇达转过身来,笑了笑,他相貌平平,开口之时,门牙还有一个豁口。
可即便如此,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感觉到了锋利,如同一把利刃。
“你就是世子纪聂,我听说,你是同辈之中剑道第一?”
一个拉着李崇达手的女孩突然开口,看向纪聂问道。
“世子莫怪,老朽故人之女唐婉,故人托孤与我,我将她宠得有些骄纵了。”
李崇达闻言,连忙开口说道。
“你敢与我比比剑法吗?”
唐婉倒是不在意眼前之人的身份,开口问道。
那一日,纪聂和唐婉交手三次,三战三败,他的剑法在唐婉面前仿若稚童。
也正是那一日之后,纪聂拜入李崇达门下,专研剑法。
五年岁月悠悠而过,苦心钻研剑法的纪聂剑法也越发的出色,可是当初击败纪聂的唐婉却很少出现在演武场之内。
纪聂和唐婉再见,已经是七年之后。
此刻的纪聂已经达到了乙等上品,在大纪年轻一代之中,少有人能与其比肩,若是单比剑法,纪聂甚至能够与天灾抗衡。
同辈之人,纪聂从未败过,他口称当日败于唐婉已经成了自己的心魔,于是祈求他的师父李崇达带他在与唐婉一战。
李崇达拗不过纪聂,只得将纪聂带出皇城与唐婉相见。
可谁知,七年时光,再次相见,唐婉已然嫁与一位书生,成为人妻,莫说练剑,便是修炼都已然完全放弃。
纪聂呆愣当场,手中长剑从其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