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微微点头,声音平静:“嗯,我知晓了。”
从最开始听说魔族之人要复活魔皇,他跟江漓就设想过所有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打算未雨绸缪,但魔族踪迹诡秘,防不胜防,倒是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顾御见他没太大波动,心中便知道眼前之人也想过这个问题,于是,他又提醒了一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们跟天剑宗的人处于同一战营,记得要多加提防。”
江宁听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追问道:“你是说,他们跟魔族有勾结?”
“不一定是,但万事小心为上。”
看到两人都用着怀疑的眼神看他,顾御想了想,斟酌开口:“沈风那傻子,就是在他自家地盘被魔族的人下咒。”
顾御确实没有找到天剑宗与魔族勾结的证据,全靠他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逐步推测,当然,他不会跟两人说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天剑宗戒备森严,山门外面设立了各种阵法结界,里面还有长老坐镇,要不是有内鬼,那就证明来的那名魔族,修为已经在天剑宗宗主之上了。
但沈闻笙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晋级化神期,对于魔族的来到,他不可能毫无察觉,更令人费解的是,这魔族之人遇到沈风竟然不是下死手,反而是下这种咒术。
该说的都说了,顾御没有理会他们信不信,反正自己就是多嘴提几句,他来到疆州,那还真是就是玩儿。
他天天到小白饭点的时候就出现,吃完了又在城里四处转悠,偶尔带着青铠出城,回来还给叶澜带上点灵植草药当伙食费。
每到出城的时候,顾御都会顺手再捉点灵鸡\/灵兔等好吃的兽类回来,带着大家一起开荤,别的不说,这倒是收买了金焱兽。
每当顾御回到客栈,它都第一个凑上去,帮忙把猎物叼进厨房,毫无一只八阶灵兽的威严。
那态度连云芷这个主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收错了,之前白虎兽它们也爱吃,但哪里会像它这么“狗腿”?!
而顾御提醒他们的事情,也很快应验了。
从北洲回来之后,这几天时间里,青山派的弟子到处发放粮食,其它宗门见了也纷纷效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解决了南洲各大主城的燃眉之急。
但安稳才不过十日,魔族在肆意虐杀南洲百姓的消息就传开了。
那天晚上,云芷正在房里打坐修炼,金焱兽趴在她的床边打呼噜,忽然,挂在云芷腰间的传声法器传来一道凄厉呼救声。
她猛然睁开眼睛,是小豆儿的声音。
云芷根本来不及思考,连忙穿上鞋子打开房门,这一动静把金焱兽吵醒了,懵懵的睁开眼睛,只看到她粉色的身影在门口一晃而过。
“咚咚咚”
叶澜这会儿也在修炼,当听到敲门声 ,他赶紧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
江宁搬出来自己另住一间房,听到旁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也赶紧开门查看情况。
他见云芷手里举着一个粉色的贝壳,面色焦急:“我刚才听到了小豆儿的呼救声,他们有危险!”
那时候给小豆儿贝壳,就是为了让他有危险的时候传送消息,期间小豆儿从未联系过她,这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怕是凶多吉少。
叶澜一听这话赶紧合上房门,跟他们一起飞往小豆儿所在的村落,出来凑热闹的顾御也被江宁拉上了。
几人脚踩飞剑,用上了比平常快一倍的速度。
此时正值夜间,百姓们都已经陷入安睡,城内巡逻的侍卫只感觉到一阵灵气波动,随后没过两秒就消失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继续带着照明法器在城内四处巡逻。
出了城门之后,江宁感觉有人一直跟在他们后头,正想对后面发起攻击,顾御的声音就传来了:“是沈风那傻子。”
江宁眉头微皱,不知道他跟来要做什么,但到底是将手上汇集的灵力散去,专心控制飞剑赶路。
等几人赶到小豆儿那个村落的时候,火光已经映红了半边天,就着火光,他们看见了这个村落的惨象。
浓烟跟血腥味混着在一起,味道并不好闻,离他们最近的那名魔族手里拿着弯刀,上面还挂着血迹,他脚下是被杀害了的村民百姓。
那魔族抬起头看到他们四人,脸上挂上一抹瘆人的冷笑,他舔着上的血迹,仿佛是在嘲讽他们。
看啊,你们救得了他们一次,我们就能杀第二次。
下一秒,一团白色的身影闪过,小白咬中了他的喉颈,那魔族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没了生息。
“吼!”
小白的怒吼声响起,变出真身状态,下一秒一掌拍在想要偷袭它的魔族脑袋上面,让其断了气息。
这一次带头的魔族修为是弑灵期,察觉到来者气息,他吹了声口哨,所有魔族瞬间全部汇集到了一起,将江宁他们团团包围。
两拨人都不是爱说废话的,直接动起手来。
叶澜满心怒火,自己努力保护的人就这么被随意杀害,如此草菅人命,实在是罪无可恕,他对上魔族的一招一式都没省着灵力。
小白受到他的影响,黑金双瞳染上杀意,想要将眼前看到的魔族全部撕碎,好用魔气填饱自己的肚子。
白梧跟在叶澜身旁,保护他的安危。
之前遇上叶澜他们的那些个魔族还来不及传消息就被灭口了,鬼苍显然也想不到,这个才出窍期修为的年轻人,竟然有两只噬魔狮跟着!
金焱兽也收起平常的憨懵状态,张着利爪对付那些魔族,偶尔还能抽空帮云芷挡住一两招,状态游刃有余。
与此同时,沈风带着手下一起赶到了,他一来就加入了战斗。
沈风现在的修为没比江宁低上多少,带着那只天狼兽一起,手里还有不少法宝,一时间魔族的人落入下风。
对面人数激增,还有一股强烈的灵力波动在朝这个方向前进,鬼苍见状立即叫人撤退,反正他们目的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