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惟山瞧着又多出来一个谢清宴。
简直是欲哭无泪。
他心底还盼着,早点给傅明德针灸完,再做完傅老爷子的针灸。
就能收拾包裹,申请把自己调华南去呢!
“谢公安的针灸,放在一个月后。
等他药丸吃过一月,刘军医,你把他的药浴方子给他,让他抓药。”
陈兮没给谢清宴药浴方子,就是担心这家伙急于心切。
吃了没两天就给自己泡澡。
干脆就把方子给刘惟山。
从源头上断绝隐患。
刘惟山接方子倒是挺积极的。
无视他略显哀怨的表情,陈兮直接借收拾东西的由头上楼。
——
次日上午。
陈慧雯请了半天假,准备送陈兮傅行之佑康三人去车站。
“你们大哥大嫂听说你俩结婚,他们远在东北回不来。
我告诉他们,小兮你也是去行之驻地附近上大学。
他们会给你们邮寄风干的肉和一些山货,到时候你们别忘了上邮局取。”
她是一大早起来的,给三人做些干粮让他们带着。
为免火车上的东西吃不惯。
傅行之脚边就一个大包,陈兮的皮箱。
里头多是陈兮跟佑康的衣服鞋袜。
陈兮跟佑康都一人背了个瘪瘪的挎包。
除了陈兮手里一网兜水果,三人的饭盒,还装了陈慧雯早上做的一些干粮。
他们三人的行李。
就是傅行之那儿的一个包一个皮箱。
陈慧雯看得有些心梗。
“你们就带两包衣服,别的什么也不带啊?”
陈兮晃了晃手里的网兜,“这不是还有吃的嘛,妈,您就别操心了。”
忍了又忍,陈慧雯不得不说。
“那行,你们就这么着吧!
我到时候有空,看你们要什么。
那边没有的,我再给你们邮寄过去。”
陈兮也是这个意思。
她出门在外,就不想拿太多的东西。
如果可以的话,她连包都不乐意带,带上钱就好了。
三人坐陈慧雯的车去车站。
京市到华南大学所在的绿城,没有直达火车。
得先从京市坐一天火车到鄂州,再转道去绿城。
加上换乘所花的时间,得花三天时间才能到。
傅芮之舍不得陈兮跟佑康。
自然也眼巴巴跟着送到车站。
傅行之昨天下午就出来买了卧铺车票。
他们到车站的时候,距离火车进站,还有半小时。
傅芮之已经拉着陈兮的胳膊,抽抽噎噎问:
“兮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着你啊?过年你跟念希还有我二哥回不回?”
这都还没出发呢,陈兮哪儿能给她保证?
伸手在傅芮之软乎乎的脸上掐了掐。
“如果你二哥有假,我们一准儿回。”
她这么说,傅芮之情绪就更低落了。
现在已经八月下旬。
傅行之才刚休过假,年底显然不可能再给假。
傅芮之也说不出让陈兮带着念希回来,让她二哥一个人孤零零过年的话。
“好了,又不是见不着了,我们虽然不一定能回来。
可你放假,能上绿城找我们玩。
当然,前提是你得能保证自己路上的安全,不会让人给拐走了。”
陈兮见她都快哭了,便画个饼给她。
果不其然,傅芮之听后一愣。
显然之前没想过还能这样。
念头刚动,后背就挨了陈慧雯一巴掌。
“开了学你就高二,给我安安生生准备高考。”
这孩子,说风就是雨的。
没听陈兮说,得保证自己安全吗?
就傅芮之那脑子,陈慧雯真不放心她自己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