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愤愤地望着宋筱糖,又用近乎哀嚎的语气道:“官家。臣妾冤枉啊。这个、这个贱人,她差点伤害龙体,她是罪有应得。官家,臣妾管理偌大的后宫,如不用些手段,那些个嫔妃、宫女岂不是要任意妄为、不服管教,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你看看王贵妃一个弱女子,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嘛!朕素来宠爱谁,你就要来加害于她,你倒说说看,这是哪门子的为官家着想!”
“官家,有祖训,对后宫要雨露均沾,望官家能做到!”
“放肆!朕还要你来提醒。来人,把王皇后拖出去!”
贴身侍卫冷俊毅带着几名大内侍卫进来。“官家!”
童公公劝:“官家,皇后娘娘也是一心为官家着想。官家莫生气了!”
“官家要是把这个贱人接来福宁殿,那臣妾就天天来提醒官家!”
“你敢威胁朕!”宋徽宗真的动怒了,“还愣着干什么,把皇后娘娘拖出去!”
冷俊毅真的让大内侍卫把皇后娘娘拖出殿外。
皇后嘴里还一直喊着,被童公公劝下了,坐着轿子,气鼓鼓地回了。
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宋筱糖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监童话上来解围道:“官家,想来娘娘还未曾用晚膳,要不——”
宋徽宗这才想起,“快,快传御膳房。”
“诺!”
宋徽宗走到宋筱糖身旁,“爱妃,没事了。”
“官家不用太为难,臣妾一会儿就回冷宫去。”
“别呀,爱妃。来,过来看看朕的画。”
宋筱糖想起自己还欠文川路宋徽宗的字画,便答应下来。两人来到书桌前,偌大的宣纸上画满了人物、山水、楼阁、鸟兽、花草树木……
宋筱糖再再再一次被渣渣皇帝的高超艺术感染了。
此画长足有3米,宽1米2,把偌大的皇宫都画下来了。宋徽宗指着其中一处道:“看,这就是我们的福宁殿。爱妃,仔细看……”
画上的福宁殿内,有一男一女,看身形和穿着,正是宋徽宗和宋筱糖,正在书桌上谈论画作。就好像此时此刻的二人。
“再看这里,湖边的亭子里,有男女对坐,女子在弹琴,男子沉浸其中……”
“也是官家和臣妾吗?”
宋徽宗点点头。
宋筱糖竟然有些感动。“官家这十来日就是作此画?”
“那不能。是散朝后作的。有时画到深夜呢。”宋徽宗笑道。
“小徽徽!”宋筱糖不知为何一下子抱着身边的渣渣皇帝。
“方才你叫朕什么?”
宋筱糖惊醒过来,忙推开宋徽宗,道:“没、没什么。我就是忽而想起母亲。”
“爱妃的母亲也喜欢作画吗?”
宋筱糖胡乱应道:“对。母亲常常画臣妾小时候的事。臣妾想母亲了!”
渣渣皇帝怎么还不提还手链的事,宋筱糖提道:“官家。之前,你借走臣妾的手链,那、那是母亲的遗物,能不能……呜呜……臣妾想母亲了。”
“爱妃,莫要伤心。朕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