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一顿,回忆了一下,说道:“我们是赶在宫门下钥前出的宫,当时我脸上贴了人皮面具,叶子君没有,手持侍卫令牌从皇宫偏门出来的,内廷卫的值守士兵应该都看到了。至于其他人,凤栖宫一向伺候的宫人不多,知道我出宫来王府的除了菘蓝就是总管大监苏元常。”
厉墨淮沉默了半天,正色道:“既然你们是临时决定出宫的,那么行踪到底是怎么走漏到大理寺司狱的?一个正常的囚犯越狱之后肯定要先找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地当街行暴。”
凌晚晚目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当时我与狼途对战时,曾听到一声短促的笛声,然后那狼途好像愣了一下,表情我说不上来,然后他也不跟我打了,直接转身就跑了。”
厉墨淮眉头一皱:“笛声?你是说,有人利用笛子控制他。”
凌晚晚道:“我也不确定,当时我要是追上去就好了,可惜,苏木受伤严重,我只顾着救他,最后没想到,却害了叶子君。”
厉墨淮道:“这件事错不在你,就算你这次拦下了,只要幕后之人不放弃,叶子君还是会随时有危险。”
凌晚晚面无表情地垂下眼,低声道:“道理是没有错,可我心里还是觉得难过。”
厉墨淮将自己和凌晚晚睡散的衣襟整理好,轻声道:“走吧,我们去见卢清风,看看他怎么说。”
凌晚晚沉了心,缓缓点头应道:“嗯。”
师徒俩出了院子去前厅堂的路上,厉墨淮忽然眯起眼睛问凌晚晚:“苏木是谁?”
凌晚晚张了张嘴,回答道:“大理寺的一个司护军。”
厉墨淮眼底黑沉沉的,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问了人家名字?”
凌晚晚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师父,你这口醋吃的好没道理。”
厉墨淮脚下止步,转而双眼定定地看着她:“嫌弃?”
凌晚晚冲着他傻乐:“不敢不敢,是我的错,以后再看见他,我保证躲的远远的,绝不跟他说一句话。”
厉墨淮眼角微微弯了弯,低头在凌晚晚嘴角亲了一口,低声道:“乖~”
凌晚晚露出个俏皮的笑脸:“师父这回不怕府里的人看见?”
厉墨淮看着她,勾出一抹很暧昧的笑意:“没事,王府里的人嘴都严实的很。”
凌晚晚傻笑地抿了抿唇,“既然如此,那再多亲几口。”
厉墨淮瞪眼,嗔道:“滚!”
凌晚晚怔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拽了人的胳膊在厉墨淮耳边轻语:“师父这么快就想和朕滚床单了?”
“你……”厉墨淮气的抬手就要打她。
谁料凌晚晚早有防备,一边躲一边嬉皮笑脸地求饶:“好师父,饶了我吧~”说完就脚下生风一蹦三跳的跑远了。
“你给我站住!”厉墨淮口气凶恶,眼中却是溢出来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