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年前,苏木被厉墨淮从大理寺调到了王府,做了王府侍卫之后,凌晚晚一直不明白厉墨淮这么做的用意。
直到昨天,她才恍然大悟。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大理寺卿卢清风耍小聪明揣摩圣意,要将苏木送进宫,然后被女帝揍了板子一事。
原本,凌晚晚以为,她跟厉墨淮都解释清楚了,然后又处罚了卢清风,以为这事就算圆满的处理结束了。
却不想,某些人的心当真比针眼还小,记仇起来能简直要了她的命。
就在昨天,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凌晚晚像之前一样陪着厉墨淮在书房,然后也不知道厉墨淮中了什么邪,就很突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到凌晚晚身边,将正在整理书稿的她一把拽到怀里,好一顿蹂躏,都把凌晚晚亲懵了。
天地为证,良心在上,像厉墨淮这么主动热情且又霸道的状态,凌晚晚做梦都不敢想。
可惜,还没等她云里雾里回过神来,耳边就传来一声清脆的碗盏摔碎的声音,然后凌晚晚猛的扭头,就看见书房洞开的门口,苏木慌慌张张离去的背影。
这……
虽然,女帝和王爷的事,在王府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毕竟两人也没有刻意认真的在隐瞒。好在王府里的人都是懂规矩且忠心的,他们看见了也权当做没看见,更没有人会私下讨论主子的事。
可是苏木不知道啊!他是从大理寺新调进王府的,满打满算工作时间也不足一个月,他从前只知道女帝是摄政王的徒弟,是摄政王抚养长大的,直到他亲眼看见,视觉震撼的冲击,直接导致当时就脑子一片空白。
女帝果然非同凡人,后宫娇君美侍任她临幸,她居然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简直……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苏木简单直白地点评道。
至于被撞破当事人的两位的其中之一,咳咳!反正凌晚晚脸皮厚,她非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厉墨淮这些小心思十分可爱。
凌晚晚问厉墨淮:“你把苏木从大理寺调到王府,该不会是专门为了在他面前宣示主权的吧?”
厉墨淮哼了一声,道:“陛下看起来似乎很得意嘛?”
凌晚晚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得意?该是师父你对我的心意不信任,太过杞人忧天了吧?”
厉墨淮幽幽道:“你说你对他没有那个意思,我又怎么确定他对你有没有那个意思?说来说去,人还是你招惹上的,我帮你鉴别一下,还有错了?”
凌晚晚有些郁闷地看着厉墨淮,低声下气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厉墨淮这才又傲娇地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错了,那,出了正月你便将人领回去吧。”
凌晚晚疑惑:“我领回去干什么?”
厉墨淮便道:“苏木如今单身一个,家世清白,武功尚可,朝堂没有任何根基牵扯,顶替菘蓝的位置,留在你身边做事,也算不错人选。”
凌晚晚愣怔地直视着厉墨淮,想从他脸上看出些别的什么情绪,只可惜她笨的很,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平静无波,好像再说一件再平常普通不过的事情。
凌晚晚伸手环住厉墨淮的腰,似是在与他撒娇一般:“师父~”
厉墨淮笑了笑,任由她抱着,道:“我说的是正事。”
凌晚晚在厉墨淮胸前蹭了蹭,哼哼唧唧道:“不要!”
厉墨淮轻轻推了推凌晚晚,道:“拒绝的这么干脆,可是觉得苏木不能胜任。”
“师父,你饶了我吧!”凌晚晚不情不愿地放了手,求饶道。
厉墨淮伸手安抚般地拍了拍凌晚晚,便道:“燕小白西北戍边,顾展堂忙于京营防务,我的身子实在是差,菘蓝去了唐门后,你身边总要有人跑差办事。”